赵景云听他这般说,也不好再问下去。 过了几日,他让人给贺长恭送了两盘新鲜龙眼。 彼时贺长恭还在羽林卫当值,听说燕王世子让人送了新鲜的吃食来,众人都打趣贺长恭:“你见过没?” “你们见过?”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 众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科普”。 龙眼虽然金贵,但是身为贵族子弟,他们大都见过。 贺长恭等他们说完,把龙眼收起来就走:“既然你们都吃过,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我先送回家去!” 说完,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他拿着龙眼扬长而去。 就这些人,都和王志穿一条裤子排挤他,还想吃他龙眼? 吃个屁! 贺长恭把龙眼带回家,一盘送到了医馆里,一盘送到了祖母屋里。 文氏笑着让韩氏吃。 韩氏看了一眼道:“我可不吃,不喜欢吃。” 贺长恭道:“祖母,娘,你们都尝尝,多着呢!我还给安哥儿娘留了一盘,够吃够吃!”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穷,偶尔能买二两肉改善改善生活,祖母和娘都说不爱吃,结果都到了他们兄妹几人碗里。 现在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了她们善意的谎言。 文氏笑道:“我最近有内火,不能吃这个。” 韩氏道:“齁甜齁甜的,齁嗓子,娘是真的不爱吃。” 贺长恭瞪大眼睛:“娘,您还没吃,怎么就知道齁甜?” “以前吃过啊。”韩氏道。 “娘,您别骗我。” “傻孩子,娘骗你干什么?去年有人给云清送来两筐,分了一些给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也不敢分,怕惹事,最后也没吃完,都坏了。” 贺长恭:“谁给她送两筐?” 感觉是那个温小白脸。 这时候文氏不动声色地道:“自然是生意场上的人。两筐龙眼,看着没什么,但是从南边运来,非一般财力所能承担,临州境内,少有人买得起。” 韩氏絮絮叨叨地道:“可惜还给温家送去了一筐,现在想想我还心疼,就是喂猪都不给他们吃!” 贺长恭道:“娘,您别再提温家了。让她听见不好。” “对对对,”韩氏道,“你回来了,有他们温家什么事?不提了,再不提了,幸亏没成。” 贺长恭:现在也没我什么事。 “狗剩啊,你怎么不搬回来和云清住?”韩氏有点着急,“娘可等着抱孙子呢!” 贺长恭心说,难道您不把安哥儿当孙子吗? 他闷声道:“我习惯了自己住,等适应一段时间再说。” “你这孩子……” “行了,”文氏打断韩氏的话,“狗剩,你去打听打听,那不是认识临州商会的人吗?找他们打听打听,温止怎么会进京。” 临州知府的儿子进京,那些人不会不知道。 贺长恭点头答应,又道:“祖母,娘,你们别叫我狗剩,叫我长恭吧。” 要是家里人还都是小名,也就算了。 问题是大家现在都改了高大上的名字,狗剩一枝独秀,他心脏有点受不了。 文氏脸上不由露出笑意:“好,长恭。” 前几年沈云清在家里掀起了“改名浪潮”,确实没带上贺长恭。 韩氏却道:“你这孩子,在家里自己人喊怕什么?我就喊你狗剩!” “您自己喊行,别当着人喊。” 贺长恭看到,每次沈云清听见这两个字,嘴角都抽抽。 改了名,让她再抽! 贺长恭又匆匆回去干活。 傍晚,他提着一块五花肉回家。 沈云清做的红烧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