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调到前线当指挥官。 “你们在干什么!” 陈今冲上前就要和人理论,“他是平民,腿还有残疾!” “他不是,”新任军官将手枪收回枪匣,漫不经心地说,“我确认过了,他穿着敌军的靴子。” “放屁!你有什么证据!” 军官说:“鞋底有防滑纹,我不会看错。” 陈今继续反驳:“那你也不能直接枪毙他,他没有武器,应该算俘虏。” “伞兵没有设置战俘收留所,二等兵,你不知道吗?”军官始终冷静地回答着陈今的问题,且他的逻辑挑不出任何漏洞,“伞兵部队可根据情况,自行处置战俘,上级是这样和我说的。” “我们刚落地,有任务要执行,没有多余的精力管理战俘,所以我枪决了他。” “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到此为止,陈今已经无话可说了。 面对一个有背景的军官,他的反抗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只会让他被当成搅乱行军秩序的人拉走,回自己的连队接受批评教育,而其他和陈今一样于心不忍的士兵,也只能选择沉默。 同情在战争中,向来是最没用的东西。 而那个男人,前一秒还是风光的新郎,后一秒就倒在血泊中,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他的新婚妻子伏在他胸前失声痛哭,鬓边的梨花掉落在他血肉模糊的枪口上,早已辨不出原本的纯白。 …… 集合完毕,军队需要尽快离开空投区,向各自的目的地赶路,没人愿意停下来,听一听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是个瘸子!他十年前就已经瘸了!” “这鞋是他昨天去镇上给我买头纱,在河边捡到的!他只是想结婚的时候穿得体面点啊!” 女人赤着脚,一路追着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们,最终失了力气,跌倒在麦田里,身上简陋的婚纱散落了大半。 她倒在这片被称为母亲的土地上,大喊着:“强盗!你们这群强盗、侵略者!” “你们会遭报应的!” 这些话,士兵们既听不懂,也没必要听。 洁白的婚纱沾上了血,洁白的花瓣也逃不脱染血的命运。 谁抽到了真正的好牌,谁包揽了所谓的好运,不到最后一刻,没人能知道。 陈今背着步枪,跟着部队麻木地往前走着,手始终按在内口袋的位置上,企图从弟弟的照片中得到一丝温暖。 但似乎无济于事,他只觉得家乡已经离自己好远、好远。 第六十四章 宝宝的两周岁生日在无边春意中如约而至。 程问音原本准备自己给宝宝烤小蛋糕,再请几个小朋友来家里玩,给宝宝庆祝生日,但工会突然组织全体人员观看电影,不得请假,程问音只能临时改变了计划。 小孩子过生日,当然是要一整天都开开心心的。 早上,宝宝还没醒,程问音就把外公送的长命锁给宝宝戴上了。 “妈妈……”宝宝伸了个懒腰,皱着小脸要妈妈抱。 程问音准备的礼物是一件罩衫,上面有三只小鸭子的图案,宝宝刚穿上就舍不得脱下来了。从几个月的小宝宝到两周岁,宝宝对小鸭子的喜爱从来没变过。 除了这些,还有宝宝的爷爷奶奶寄来的一大箱东西,有图画书、玩具、衣服,工会的叔叔阿姨们给宝宝准备了一套彩笔,再加上爸爸提前送的八音盒,宝宝的两岁生日,还真是收到了不少礼物。 早餐是宝宝喜欢的甜玉米饼。 宝宝坐在婴儿椅上,一边端着奶瓶喝,一边盯着盘子里的玉米饼,黑眼睛转啊转的,两个都想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