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种不能推脱,且全程陪着笑脸顺着他们话说,跟着恭维的那种喝酒······ 汪彤儿见族长跟那三位长老听见喝酒二字,那昏花的老眼瞬间亮了起来,估计得从中午喝到天晚。 因此又拿徐锦珅中了武举的事,拿出来再次做回挡箭牌。 “啊?” 又是一只大瓜迎面砸了过来······ 不但秦宝臻吃惊,族长跟三位族中长老也是惊愕连连。 这秦玉的造化还真是不可小觑,忒他n的有排面! 从来不爆粗口,克己复礼遵守三纲五常的族长秦家根,此刻心潮澎湃地暗地里吐了句。 “爹,宁知府邀儿子多次去赴宴,儿子只顾俗事忙不顾及,今儿无论如何儿子都要去趟知府府邸,跟他拜别,来感谢宁知府知遇之恩!”汪彤儿说得一本正经的情深意切。 秦宝臻忙说道:“要得要得······想那宁知府对儿子是多么的青睐,儿子你赶紧回去先把徐公子的回信写完,就去宁知府那儿,做人要有感恩之心。” 汪彤儿立马顺杆子下,就好像有十万火急的模样,对着族长秦家根跟另外三个长老躬着身子,团团一揖,语气诚恳道:“晚辈实在是对不住各位长辈,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他们四人是面面相觑,怎么自己平常不可高攀的位高权势的大人物们,到了这秦玉口中简直是平常得很。 想自己堂堂一个秦家族的族长,见到县官老爷也是兴奋不已地点头哈腰。 他们俩父子不但能亲仰圣颜,见知府老爷跟平常串门般的来去自如。 真是人比人气煞人呐! 秦宝臻跟汪彤儿的几句炫耀的对话噎得几位族中长老无话可说,还句句在理,让他们无可挑剔,还得顺着他们父子俩的话走。 能咋样?只能满脸堆着慈祥的假笑,对着她点点头:“嗯,乖孙,你正事要紧,明日再来陪俺们喝酒就是。” 汪彤儿:明日?明日也有明日的借口。 “是是,晚辈先行告退。” 汪彤儿面对着几位族中长老颇有窒息感,这些所谓的同宗其实跟秦宝臻早就过了三代。 这要不是自己考中了举,他们根本对秦宝臻是不屑一顾的。 依仗着自己是族中老长,摆着老资格,堂然皇之跑到别人家指手画脚,主人家还要对着他们点头哈腰,不能违背。 他们甚至能参与别人家的婚娶······ 这都是些什么事? 走出堂屋,轻舒一口迎面扑的来一股清新的空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汪彤儿终于把几位老古董给糊弄着过去,赶紧的往回走。 从徐锦珅的书信中得知他如今住在谢玉珩瞒着忠勇候新置的宅子里,信中问自己去京城是否跟他们住到一起去? 这是不可能的。 自己怎么可能住到谢玉珩的宅子里? 不说其它,单单就说那儿还有个讨人厌的容嬷嬷,自己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见她! 等到京城找座离表妹娇娇家近点的宅子,要不买要不就租。 至于爹娘那儿,还是瞅个时间偷偷去看一眼,心中想念的很,恨不能立即就见到他们二老。 之前以为自己将永世隐姓埋名的地生活下去,远离谢玉珩。便没了那奢望再见到爹娘。 哪想到离京城这么远的溱州还能遇见他? 竟然都被他识破身份,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如今堂而皇之去京城,肯定是要偷偷地去瞧一瞧,见上爹娘一面的。 不知道哥哥今年中举了没? 只是,自己暂时还不能跟他们相认,时候不对,万一自己有了功名之后被好事者挖出过往来,被圣上治罪,到时岂不连累爹娘一家子? 等到自己讨得皇帝的免死金牌一枚,那时方能开开心心的跟他们相认,这才稳妥。 正当汪彤儿想起远在京城爹娘一家人时,小砚从外面走进来,递给她一封书信。 “诶?” 这又是谁的书信? 徐锦珅跟季雨是书信刚到,不可能是他们的。 信封跟上次在无为山谢玉珩的那封书信是同款,是那种厚茧纸制的两片,两面还绘有鲤鱼形暗纹,跟徐锦珅寄过来的简易信封不同,很官方性,上面没有署名,封口很是牢固,估计是传说中的鱼胶做的封口吧。 难不成是谢玉珩写来的书信? 上次书信没回复,他不生气? 汪彤儿接过信来去书房,用裁纸的小刀轻轻挑开信封封口,抽出信纸一瞧,果然是谢玉珩写来的书信。 难怪信封高大上。 自己考中举子的事,他肯定是第一时间就会知道,哪怕没有小砚在自己身边,他也会通过多种渠道知道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早就去京城,这是接到小砚的传达消息这才知道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