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持公道肯定是替秦少爷说话的呀? 要没这点眼力劲,还做什么官? 宴席开始时,谢世子可是招呼秦少爷坐到他们的席面上去的。 可见,那俩位爷对秦少爷不是一般的另眼相看。 再说,这么些人在这吵吵嚷嚷地争论过不休,太过呱噪,影响那二位大神用膳听戏可是罪过。 于是,他正了正神色,“嗯哼!”轻咳一声开口到:“朱氏,你说这人是当初秦玉住宿客栈的伙计,有谁能证明呢?” “再说,他就是那客栈的伙计又能证明什么呢?” “难不成就是因为秦少爷心善救了一位年轻人,而未能救活那位年轻人的性命,你总不能说死去的那位就是秦家少爷?” 呃? 是呀! 秦宝臻闻言,眉头一皱,认可地点下了头,道:“不错。” 他的面色微变,想起宾客刚刚议论的话跟知府的问话,很有道理不是吗? 这一个想法冒出头了,就再也控制不住,一时间,秦宝臻的眼神也变了。 他这一辈子最为遗憾的事情,便是膝下单薄。 只是有时候想起自己还有秦玉这么一个儿子,心中多少有些慰藉。 有了儿子,总比那些个绝了后的人好多了,所以之前秦玉没来溱州时,众人嘲笑他是个绝户时的话语,他都还历历在目。 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儿子! 自从儿子来到身边后,秦宝臻自我感觉家里头的屋檐都要高上三尺! 可如今…… 因此,心中最是恼恨有人拿他惟一的儿子,且最为优秀的儿子说事,哪怕是自己的最为亲密枕边人,自己的夫人跟她娘家,都不可以! 汪彤儿见众人大都面露怀疑状态,上前一步,对着宁知府双手一揖道:“不过,知府大老爷,您可一定要替小民最主,怎能只听他一人之言,就断定我是个冒充的呢?” “不是,知府老爷,那位死去的肯定是从老家来的秦玉!”朱氏见汪彤儿这么一说,再加上其余人也在责疑她说的话,忙出口反驳道。 朱氏为了证明汪彤儿就是假冒的,立马又说道:“知府老爷,小妇人还有证人。” 啊? 谢玉珩抬眸又看了眼黄宇。 黄宇:不会吧,还有证人? 哪知道朱氏这是为了把汪彤儿拉下马来,孤注一掷。 竟然脑子进水,要把冒充山匪暗杀秦玉的凶手张三给弄了过来,因此,对着宁知府说道:“知府大人,还有人证。” 坐在那儿的朱延深顿时感觉不妙,明明自己派人去老坝镇只带回一个人证,妹妹怎么说还有人证? 果不然,朱氏朝站在离宴席不远的亲信祝成喊道:“去大哥家把张三叫过来。” 祝成犹疑地看了眼原主子朱延深一眼,朱延深忙对着他打着眼色,那意思是千万别去。 奈何,朱延深的餐桌离祝成站的位置隔得有点远。 恐怕只能朱延深对着他摇手,他才能看明白。 加之,朱氏的一声推促:“快去,还愣在那儿干吗呢?”于是,立马转身离去。 把个朱延深气得恨不上前把妹妹的脑子给劈了开来,看看她是不是个猪脑子! 她这是要拖自己下水的节奏······ 他后悔这次来妹婿家没带家丁,只有伺候自家夫人跟的嬷嬷丫头们。 哎——! 只能看张三的脑子聪不聪明了。 别慌,张三到时,肯定会看我眼色行事行事的。 谢玉珩见祝成离去时,忙对着黄宇打了个眼色,黄宇悄没声色地离开。 汪彤儿站在了那儿,将刚刚秦宝臻的脸色看得分明。 难怪朱氏有恃无恐。 子嗣就是秦宝臻的软肋,想他对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多半都是因为她这个唯一的‘儿子’的身份。 加上亏欠青梅竹马余小娥。 所以,对自己表现得是万分宠爱,给起银子来,出手很是豪爽,一给就是两万两啊! 而人的心呢,又是最不可预测的,只要在他心中种下了疑惑的种子,那么这颗种子就会被其不断地浇灌,然后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朱氏这样的态度,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怀疑她这个主母怕是容不下秦玉这个庶子来。 不然,没事谁还会去查秦玉从老家来时住宿的客栈呢? 找来这么个所谓的证人来证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