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备马取银子。”万副将对着那名士兵挥手,让他去准备。 然后,他冲那名歹徒厉声喝道,“行!你小心着手里的刀,别把人弄死了。人活着,我们受你威胁。人若是死的,我们可就没什么可忌惮的了!” 劫持汪彤儿的男子被万副将这样一威胁,心一惊,手一颤,下意识把匕首朝外挪了挪。 就在那一瞬间,一只手从背后,一把抓住他的拇指和虎口,伴随着指骨碎裂的声音,男子“啊”地一声痛呼,匕首落地。 下一刻,“砰!”的一声,随即便是“啊!”的惨叫,男子整个人摔了出去,砸在墙壁上,摔在地上翻了两滚,不动了,足见其力道之大。 小砚见状忙冲上前,担忧地问道:“彤儿姑娘,伤口咋样?” 边问边手忙脚乱上来,撕下里衣的下摆,给汪彤儿的伤口缠上。 小砚到底是个男子,手劲没轻松,弄得汪彤儿伤口有点疼,轻轻地“嘶”了一声,然后才看清,方才一招制伏男子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武将,他穿着习武之人常穿的深灰常服,脚下着一双鞋面干净的黑靴,深邃的五官,浓眉、锐利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颌处锋利的线条,整张脸显得生硬冷峻。 此人就是这次协助谢玉珩办案抓人的赣州跟琼州的总督徐蔚。 徐蔚走到男人面前,面无表情地,将黑靴踩在男人那只手上,碾在脚下。 顿时那男人痛得发出惨烈的哀嚎声,连声讨饶道:“军爷,好汉饶命!”。 徐蔚低了头,冷声道,“哼!你跑什么?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本督岂能轻饶你?” 藐视着男人的丑态,徐蔚这才一脚踹开如烂泥一样的男人,吩咐道:“带走。” 万副将忙叫人上前捆人,随后又般替自家主将收拾残局,叫人给遭了秧的摊主银子。 一转身,看见还站在原地的汪彤儿跟小砚,顿觉愧疚。 人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生生被自家总督抓人贩子,害得她差点没命。 自家总督因家中爱子幼时被人贩子拐卖,不知去向,因此他一向最是厌恶人贩,但凡到了一处,第一件事便是端了贼窝。这回也不例外,况且赣州城也是他的治下,他既然来了,以他的性情,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只是这贼人真会逃,竟还一路逃到闹市来,好死不死还捆了谢大人的屋里人。 他倒是不认得汪彤儿,但同谢玉珩这几天还是打了不少交道的,虽然跟小砚只打个一次照面的,刚刚自己是一眼就认出来他。 原因当然是让他好奇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儿,怎么就非要女儿装扮? 因此,此刻他一眼就把小砚认出来。 万副将想着,能叫他着女装护着的女子,除了谢大人带来的那个宠妾,他想不到还有第二个。 总不至于这短短几日,谢大人又在这赣州城另找了个红颜知己了?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有徐总督的原因,他也多少知道这位总督故人之孙是个不好女色之人。 于是,万副将朝汪彤儿他们走过来,面露歉意,拱手道,“方才捉拿案犯,一时不备,害得这位小娘子受了惊吓,是我们的失职。” 只是一眼看过去,这谢大人的宠妾怎么还是个青涩的小丫头? 小砚见他过来,双手一拱,底声道:“万副将。” 今日彤儿姑娘在他面前受了伤,他知道彤儿姑娘在世子爷心目中的不同。 彤儿姑娘不但受伤也受惊吓,这些都是自己的失责,护主不力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