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面容方正的中年文士。 另一个是女扮男装,容貌清冷的青衣儒衫女子。 “两位初至此地,老朽添为地主,除开招待外,还是有些注意之事,要与两位细说清楚。”东方穆将倒好的酒水推至两人身前。 “穆兄,若是想说的是义脉之事,我等已经接触了解过了,只要动手带走剑便离开此地,不劳操心。”青衣女子冷淡道。 “孤鹜学宫确实实力非凡,但无论如何,七脉都是我辈正门,学宫只是当年妥协之后的产物,其中门户众多,两位就算天赋过人实力绝佳,也不可能代表整个学宫。”东方穆出声道。 “穆兄有话直说便可。何必拐弯抹角?”女子道。 “也罢。”东方穆点头。“我知两位是为了义君子剑而来。学宫一直想要执掌七大君子剑,如今恰逢义脉衰退,便认准机会前来。但,这巫山府,并非两位想的那么简单。” “何意?义脉如今已经破败,也就剩下丹书、地宫、阵势等还能有点实力,这点底蕴,如何还能护得住君子剑?”另一名面容方正的中年文士沉声道。 “七脉自诩正统,活在曾经的容光中,自然已毫无意义。如我等这般儒道后人,也如几大学宫,都对其看不上眼。 但……除开先辈残留福荫外,这巫山城还有一大势力,两位还得小心。” “哦?还请穆兄指点。”中年文士眯眼抱拳道。 东方穆见这两人态度不以为意,心知两人恐怕压根不在乎。 当即也笑道。 “不知两位前阵子可曾听说过,人仙观?” “人仙观?”两人都是一愣,中年文士眉头紧蹙,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说的,可是那吸人鲜血,功法邪恶至极的血仙之道人仙观?”文士沉声道。 “正是。不过这邪恶至极是从何而来?”东方穆微微有些愕然。他在巫山附近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等说法。 “血仙道,是近些时日逐渐蔓延开的传闻。在边境附近,有不少好手死于血仙狩猎。传闻他们以血为生,行事残忍血腥,动辄要灭人满门,残忍至极!”文士正色道。 “那人仙观的观主,便在这巫山府内。”东方穆出声道。 这话一出,顿时两人都面色微变。 “此话当真?” “自然。”东方穆回道。“所以,切忌不可在此地乱来。稍有不慎,怕是有性命之危!” “之前那则人仙观主击杀残教灵将的传闻,不知……”青衣女子忍不住出声问。 “是真的。”东方穆叹息点头。 顿时两人面色越发紧绷,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多谢穆兄告知,看来,我等只能从长计议了。”中年文士抱拳道。 “好说好说。”东方穆笑道。 实际上,事到如今,他帮着张荣方在背后已经赶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势力代表。 儒教内斗一流,内部自从陈君沉失踪后,便分裂为三股。 一股是传统的七脉,执掌君子剑,代代传承,势力不强,但根正苗红。传承极多。 第二股是部分儒门中人结合灵人规矩,改弦易撤,换成的新势力。这部分大多是以学宫为代表。 第三部分则是如他东方穆这样的曾经大儒后人。 而在儒教内部,很多人,其实都只认第一第三,第二股势力虽然最强大,但一直被认为是被灵廷扶持出的傀儡。极其不受欢迎。 不多时,两人便起身匆匆离开。 东方穆独自端坐,抬头看向巫山府上空炸开的烟火,心中忽地更加平静。 确实,如今的张荣方,就如一个定时炸弹,留存在城内。 但其威慑力,足以匹敌灵将的恐怖实力,却能为这里的人挡走很多袭击者。 当然,他答应了张荣方要保密,不暴露他和其姐姐的关系。这是为当初的救命之恩,也是为了维护这座城池的安定。 端起酒水,东方穆仰头一饮而尽。 “老师,孤鹜学宫难道就这么放弃了?”身后一名弟子缓缓走近。 “自然不可能,这么好的夺取君子剑机会,你觉得他们只被一个名头就会被吓退?”东方穆道。 “这么说……他们还会来?”弟子问。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