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集市上的人很多,几乎每个人的脸都或多或少的能看出希冀和颓唐。人当真是奇怪,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词语,却能如此和谐的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就如同现在的她。 马车很快驶出城门,放眼望去,山峦叠嶂,烟岚云岫,有些着急的桃树已经含了花苞,只等来日争相怒放。其实此时踏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他们并没有这个心情。 等残霞全部消失在天际时,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通州境内的丹阳湖。来接他们的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姓彭,满脸络腮胡,声音特别的洪亮有力,“见过将军。” 俞洵点了点头,问:“现在情况如何了?” “那群孙子全都缩回来沙柳湾,不过我们的人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先这样僵持着。” 丹阳湖的水匪是去年夏天才开始在这一带冒头的,匪首名叫鲁老三,以前是个屠户,后来因为犯了事情便落草为寇。他纠结了十几个人盘踞在丹阳湖的沙柳湾一带,靠着打结路过的船只过日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发展到了数百人,行事也越发嚣张残暴。凡事有路过的都会被拦下,惹得附近的百姓怨声载道。 通州的知府也派人来围剿过,然而沙柳湾是处天险,易守难攻。通州知府派去的人不仅没有抓到人,还死伤惨重。 前些日子他们胆大包天,竟然劫持了一艘官船。皇上听闻此时后震怒,正巧这时又遇到了俞洵的事情,便让他带了两千人过来剿匪。这位彭将军便是副将,之前就是他带着队伍先行来到了这里。 彭副将有个和他本人极不相符的名字,叫做彭濯池。乍一听会以为这是个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谁能想到会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据说彭家三代都是武将,到了他爹这一辈特别想出个读书人来改改家风,所以翻了三天的书给彭副将取了这个名字,不过他的这个愿望到头来还是落了空。 此时他也注意到了苏不迟,问:“将军,这位是......?” 俞洵看了她一眼,道:“他姓苏,是个大夫。” 彭副将一听立即拍手叫好,“那太好了!军中有几个兄弟受了伤,可偏偏那个临时找来的郎中是个半吊子,伤口好些时日了还不见好转,苏大夫过来真是解了末将的燃眉之急。” 原本军营里有随行的医官,但那医官在半路忽然病倒了,彭副将没有办法,只能在当地临时找了一个大夫。 苏不迟呆呆的看向俞洵,忽然明白了他带自己过来是何用意了。除夕那日夜里,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她想做一个大夫。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俞洵竟然也记在心里,还让她有机会完成自己的心愿...... “怎么了?”俞洵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低头问了一句。 苏不迟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末将这就去给苏大夫安排营帐。” “不用了,他和我一个营帐即可。” 彭副将狐疑的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看,以前就听说这位武安侯是位生人勿近的主,现在居然会和别人共用一个营帐,委实是惊讶。不过半晌后,他忽然悟出了些什么,露出一个“我懂的,你放心”的表情,吩咐人将他们的行李都搬下来。 苏不迟还以为自己露馅了,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却又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过她天生皮肤白,穿上男装也是个秀气的小白脸,顿时就明白了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俞洵,噎得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我......” 俞洵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在乎背了个断袖的名声。 主帅的营帐很大,住两个人绰绰有余。不过让苏不迟没想到的是,俞洵一进来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衣服脱了下来。 她的脸“噌”的一下红得能滴出血,忙背过身去,“你干什么?” 身后的俞洵贴了过来,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悠悠的笑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苏不出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缩起脖子立即弹出去三四步远。那动作实在太滑稽了,她忙掩饰似的干咳了声,道:“你要去奇袭?” 俞洵有些意外,收起了戏弄的心思,“你怎么知道?” “你又不是钟翦那样的登徒子,身上负有皇命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想着玩乐?除了奇袭,我想不出来还有别的理由让你一过来就打算出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