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块斑驳的光影。接近年关,各处的下人们都免不了有些懈怠,几个婆子做完活后便躲在偏方里吃起酒来。 喝到酣处,一个穿墨绿色衣服的婆子醉醺醺的道:“要我说,这表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是在乘木场上见了那钟家三公子一面就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我听说他家里的那位已经哭闹了好几回,可丝毫没有办法阻止。这不,生生把自己给气病了。” 另外一个婆子惊诧道:“竟还有这等事?不是说那姚氏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吗?钟三公子竟也不顾及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要不怎么能说是红颜祸水?有了新欢哪还有闲心顾得上旧爱?” 几个人一阵唏嘘,这时坐在窗户旁边?一个穿紫衣的婆子愤然道:“她就是个狐媚子,一身的臊狐狸气。你瞧她走路时那风骚的样子,哪是一个千金小姐的做派?比九姑娘还不如。” 先前那个说话的婆子皱起眉头,“表姑娘对我们这些下人向来都出手大方,你先前不也收了她给的赏钱吗?何必把话说的如此刻薄?” “我要早知道她是那种人,那银子我就算扔了也不会要!” “就你那吝啬样,我才不信你会扔了呐。” 穿墨绿色衣服的婆子拦住她们两个,呵呵笑道:“刘婆子,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前些日子表姑娘去法华寺做法事,赶车的正是她家老头子。她老头子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还总想往衔芳阁凑,你说她能不气吗?” “这......表姑娘到底是主子,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只怕......” 那紫衣婆子不屑一顾,“怕什么?她算哪门子的主子,也就是四夫人心善才会收留这种人,要不然还不知道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去了。” 其他人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把这个话头岔了过去,“行了行了,都被说了,我们来吃酒。”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声音把她们几个都吓了一跳,有个人的酒杯还掉在了桌上。伴随寒风的涌入,雾敛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冷凝着一张脸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这么下作的话来编排表姑娘,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吗?” 那几个婆子的酒顿时吓醒了,全都慌乱的站起来,缩着脖子不敢说话。特别是那个穿紫衣的婆子,缩在最后面连头也不敢抬,额头上已经浸满了冷汗。 “都哑巴了不成?!” 那几个人你瞅着我、我拉拉你,最后是刘婆子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赔了个笑脸,“雾敛姑娘,她们几个是吃醉了酒一时糊涂才说了些混账话,求姑娘看在她们是初犯,饶了这回。” “初犯?我看你们都忘了当初怜儿是怎么被赶出侯府的!你们拿着表姑娘的赏钱竟还在背后说她的不是,良心都喂了狗不成?特别是蔡婆子你!你还有脸在这大放厥词,若是让侯爷知道你家那老王八胚子存了这般龌龊的念头,看侯爷不打死他!” 那蔡婆子“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一张满是肥肉的脸都快拧在了一起,“雾敛姑娘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姑娘手下留情饶了我这回吧!!” 雾敛冷笑道:“方才怎么不见你嘴下留德?你们且等着,我这就去禀告三夫人,看她如何收拾你们!” 说完,转身就走。 “雾敛姑娘,不要啊!” “不要啊!” ...... 几个人不停的哭喊,可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蔡婆子双眼失神,知道自己一家算是完了。 雾敛心中憋了一团怒火,回到千巧阁就想和俞澹说起这件事情。可话还没说出口,俞明惠却忽然过来了。她敛起眉头忧心忡忡的问:“十一弟,你这几日可曾见到不迟?” 俞澹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不曾见过。” “唉!这几日也不见她出门,想必心里很是难受。” 俞澹不明就里,正想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却听她又道:“钟翦风流成性,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