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什么:“怎么了?没有筹备婚礼的打算吗?” 他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是无可奈何的笑意,缓缓摇头:“她不愿意为我穿婚纱。” 容栀稍显诧异,又面露温和微笑,在劝他:“爱而不得是常事。” 爱而不得是常事,失去是常事。他都明白。 所以努力将时间这剂良药缓缓渗透进伤口,努力活得潇洒,但又以惨烈的失败告终。他还是会回来。哪怕只为见她一面。 而后亲眼看着自己画地为牢,被困进爱的赌局。 世上哪有那么多心甘情愿。时间不会愈合伤口,只会让人变为愚钝的情种。 - 去民政局路上,是陈柏丛开车。 苏弥挺意外,两位新人去领证,再亲密的助理夹在中间,多少也有点电灯泡的意思了。 但是谢潇言都没提这茬,苏弥猜测他应该是不介意,所以她便也没有问。 今天的车里平静到诡异,苏弥瞥见谢潇言内衬是件很素净的白衬衣,她想比对一下两人衣衫的颜色,因为不是提前买好配套,怕照片上显现的效果不够好。 但车子没开出去几分钟,谢潇言就……睡着了。 现在上午十点。 他这个作息属实让苏弥有点看不懂。 他的睡相挺倒是优雅,只有睡着的谢潇言才能一路缄默。 到了民政局。 人有些多。两人在等候大厅坐了会儿,苏弥瞥见在窗口填表格的一对新人。 有些面熟,好像是三中校友。男人个头很高,站在案前折身填表,白衣黑裤,即便一身简单的装束,也挡不住绝尘气质。容颜浅淡,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是对温润如玉这四个字最好的诠释。 女孩子被他遮住,苏弥看得不甚清楚,等到对方转身之际,一张清秀文静的脸在她视网膜一闪而过,落下一个浅浅的温和的轮廓。 很般配的两个人,都是令人觉得平静的长相。 女孩子离开了一会儿。 苏弥的视线就落在男人身上。 打了会儿盹的谢潇言也注意到了面前惹眼的人,不轻不重喊了一声:“程榆礼。” 男人稍稍偏头看过来,微笑着:“谢潇言。” 谢潇言笑得轻佻:“怎么回事?你跟你太太看起来不太熟啊,昨天刚认识?” 程榆礼没生气,从容道:“我们来日方长。” “我们——”谢潇言看一眼苏弥,说不出口来日方长这几个字,总不能说我们一年后就拜拜吧?他改口道,“认识快二十年。” 很险,天衣无缝地掰回一成。 程榆礼在这种事上没有丝毫的胜负欲,他看向苏弥,稍稍点头示意,温和浅笑:“祝好。” 随后他掀起填写好的表格,找他的妻子会合。 见人离开,苏弥才忍不住奚落一句:“你怎么逮谁损谁?” 谢潇言眯了会儿,总算打起精神,慢条斯理地整着衬衣的袖口,抹到一丝不苟的平整,不以为意地说:“关系很好,不会计较。” 她又好奇:“怎么认识的啊?我完全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几件事?”他瞥过来,看她哑口无言,才回答,“国护队的,是不是有几分姿色?” 苏弥想了想:“还好吧,没有你帅。” 谢潇言闻言,手中动作都一顿,扬了扬眉:“我没听错吧?你在夸我。” 叫号声响起。 苏弥看一眼手里的号码,起身说:“到我们了。” 谢潇言大步一迈,往她跟前一堵,苏弥差点撞到他肩膀,嗷了一声又险些跌坐回去。她一脸恼意看他,谢潇言躬下身子,耳朵凑过来:“再说一遍,谁帅。” “你帅,你最帅,好了吧!”她那双杏眼瞪得浑圆。 “显而易见的事。”眼里的困倦和惺忪一扫而空,满是春风得意的笑。 “……”她夸得多么多此一举。 他满意一笑,虚虚揽着苏弥的肩:“走,结婚去。” 因为她这不经意的一夸,谢少爷春光满面的笑眼永恒地定格在了结婚证照片上。 拿到证。 返程途中,谢潇言捏着本翻翻看看,苏弥也看了会儿,但没持续太长时间,她搁下后,发现谢潇言还在看。就这么点东西,快被他看穿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