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并严令禁止在场的人将此事传出去。 即便他不信,但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崇远携粮草而归,还带回来一个女杀神,如今再和青夷城硬碰硬,已不是明智之取。程期一次又一次召集将领议事,商量对策。 青夷城,现萧朔驻扎抵御外敌,现阶段敌夷进攻迅猛,本就有外忧在,皇帝还要搞内战,许多将军本就不看好。 夺嫡向来残酷,每一任皇帝都是踩着尸山血海上位。若在京城,他们要斗便斗,但斗到边关来了,想拿戍边将士的命去填,大多将领心中都不大愿意。 此前小打小闹,便也没多大的反对声,但这一次对战死伤惨重,反对声渐起。 沈西泉也参加了议事,看势头不妙,往京中传了一封信。 程期亦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送了一份文书,表明现在营中情况,亦做出自己的建议。 又一次议事,吵翻了天,程期安抚道:“众位的意思,我已经写文书加急送往京城,众位稍安勿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帝的旨意显然不合理,咱们还非听不可?” “放肆!”程期猛地一拍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抗旨不遵,是杀头的罪!” “杀头就杀头,我还怕了不成?脑袋落地碗口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出兵,行,打敌夷我去,打青夷,别叫我,也别叫我的兵。” “杀敌夷光宗耀祖,杀同为边疆戍军的士兵,死后怕是要被指着鼻子骂!我可不想被指着骂。” “安静!”程期连声喝了几次,才让一众将领都安静下来。 他们不想,他就想吗?程期道:“得到圣上旨意前,暂且按兵不动,待收到旨意后再做打算。” 众人散去,沈西泉未走,保持着议事时的姿势抬头望向程期,“程将军是想抗旨不遵咯?” 程期道:“沈大人误会了,本将绝无此意。” “哦,下官知道将军您对圣上忠心耿耿,”沈西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下官只是想请程将军记住,您对圣上有从龙之功,还设计试图掳走萧朔夫人,单论这两件事儿,您说您若是落在萧朔手中,会是何下场,焉有命在?” “下官知道,您看不惯义父一脉的人,看不惯我,但您要记住,我们在一条船上,船若翻了,谁也保不住。” 沈西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程期,起身离开。 程期书房门扉夹了信封之事,沈西泉略知一二,既然有人拆穿他离间他和程期,他也不妨让程期和他们绑得更紧密。 只要除去萧朔,日后义父和圣上……鹿死谁手现在哪能说得清。 程期脸色难看,沈西泉说得是事实,还有一点沈西泉未道明,他是京城派来的将领,他一家妻儿老小都在京中,那是一道紧紧压在他肩上的枷锁。 不似攘夷城中将领,多是土生土长的青夷人,或是周遭临近地区的,他们所受辖制没他那么大,所以能理直气壮说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他不行。 早在他踏上萧泽的船后,他就没了拒绝的权利。 程期心思沉重,他想保下远在京中的妻儿老小。 两日后,程期力排众议,策划了一次夜间突袭,若能成功,定能咬下青夷一块血肉。 怎想在出兵前一刻,他收到了一封信。和那日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