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管家竖着耳朵听院儿里头声音。 屋内,女人环上赵枢远的腰,吐气如兰…… 管家等了一刻,未听见赵枢远的声音,折返回前堂打发田远。 田远气急,道:“我等将军。” 他愿等便等,不让自己通传即可,管家命丫鬟奉茶,“夜里凉,大人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长立不服管教,领着兵闹了起来,向来稳重的长白一言不发,看他闹腾不算,还纵容麾下军士一同闹,田远平息不了,连夜来请赵枢远坐镇,怎想统帅……田远火气到了头顶,不喝茶暖身也够暖和了。 没隔多久,又有一将领急急忙忙赶来,管家将其迎来,“徐大人,这么晚了,您有何贵干?” “我要见将军,有要事要禀!”徐岩急道,托管家去请赵枢远。 管家:“…………”怎的一个两个都要大半夜来求见将军。 “徐大人,您也知道……” 管家话到一半,便被徐岩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去请将军!” 管家愣了下,往那处小院走,心里琢磨,隔了约摸两刻了,将军应当完事儿了。 小院内,房间中,女人长腿润白如玉,蹭了蹭赵枢远。 赵枢远:“非将我榨干不可?” 管家高声道徐岩徐大人求见,又等了一刻,没有半点回声。 管家狐疑地盯着小院,瞧了好一阵才回到前堂,也没打发人,给徐岩奉茶。 田远徐岩相对而坐,看向彼此的神情中都带了微妙,只一眼,便清楚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徐岩火烧头顶,长立动手打人了,眼看底下的军士都要压制不住,互相残杀,他管不了,来请赵枢远坐镇,怎料他……徐岩看了眼田远,田远比他早来一个时辰,却坐在此……赵枢远当真是荒/淫无度! 管家侯在一旁,祈祷不要再来人了,可天不遂人愿,三刻后,又来了一人。 管家嘴角抽了抽,笑脸相迎,“赵将军,您老……” 他话还未说完,怒气冲冲的赵将军便要掀屋顶了,“赵枢远人呢?” 管家颤颤巍巍,“后、后院……” 赵老将军眼前一黑,留意身旁还有两个看戏的,家丑不可外扬,赵老将军呵斥:“命你们寻人,结果如何也不递个消息回去,脑子呢?” 田远徐岩张了张嘴,未来得及辩解,便被赵老将军轰了出去。 没了外人,便要处理家丑,赵老将军气势汹汹,让管家带路,直奔小院。 “赵枢远,给老子滚出来。”赵老将军声音浑厚,一声如惊雷一般,传入小院中赵枢远耳中。 赵枢远抽身后退,急忙下床捡起衣裳往身上套,往屋外走。 他出门的一瞬,赵老将军踢开院门而入,见此情此景,赵老将军气不打一处来,将其狠狠骂了一顿,才正常说话,将军中之事告知他,让他赶紧去。 赵枢远黑着脸,换上一身甲胄,往军营赶去。 长立长白不是省心的东西,十二卫也是同样,赵枢远早就想将其除去,恰巧当今圣上也有相同的心思,若不是他们还有用,早就容不下他们。 赵枢远心思转得迅速,此次机会利用好了,他大可先斩后奏,给青夷十二卫安上起兵谋反的大罪,先将其除去,再禀报圣上。 马儿疾驰奔入军营,前不久还要打起来的氛围荡然无存,只长立长白和徐岩田远等人对峙而立,谁也不让谁。 赵枢远:“长立长白,怎么,想动手?” 长立混不吝,“谁说要动手了,只是有人太怂,见不得人激动。” 赵枢远:“放肆!你们……” 那厢,统帅府暗卫摆脱追杀,翻入统帅府,隐入暗处,直奔书房而去,城中暗桩一夜之间全被血洗…… 月光下,箭矢泛着寒光,破空而来,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射入太阳穴,一击致命。 随后,一支千人军士将统帅府团团围住,闯入其中,擒了管家,与反抗的统帅府守卫拼杀。 刀枪碰撞之声,利刃刺入血肉之声,丫鬟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黎明之际,声音才消失。 年轻的掌柜推开门,屋内灯火通明,萧朔坐在书案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 掌柜道:“将军,事已办妥。” 萧朔站起来,“走罢。” 不多时,萧朔大摇大摆进入统帅府,端坐在堂前。 天色将明,赵枢远前半夜劳心劳力,后半夜被长立长白气得脑仁疼,罪名安不到长立身上,赵枢远懒得再与他扯皮,打道回府。 城门大开,赵枢远策马而入,不过几息,敏锐察觉到异样,扯紧缰绳。 赵枢远如鹰的眸子扫过四周,调转马头,城门紧闭,断绝了他的后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