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放过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时间还长着, 何必纠结此刻。 萧翊:“推来我看看。” 楚笙:“……好。” 云皎在一旁看着,仿佛能感知到楚笙那咬牙切齿欲除之后快的心情,云皎抓着萧朔手臂, 有些微无法言喻的兴奋。 书中他俩初始就是针锋相对,一个靠智力一个靠武力, 你坑我, 我揍你, 有来有回, 没想到她还能瞧见现场。 萧朔被抓着手,看着云皎亮晶晶的眼睛,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楚笙将有了雏形的轮椅推到窗前,萧翊打量了一会,提出要求,棱角要打磨成什么样,要用什么样的包边,刷什么颜色的清漆。 说罢,萧翊问:“都记下了吗?” 楚笙:“…………” 楚笙吸了口气,平静道:“记下了。” 孺子可教也,萧翊道:“哦,你重复一遍。” 楚笙凉凉地看着萧翊,若是眼神能杀人,萧翊许是已经死了成千上万遍。 四目相对,萧翊微微抬了抬下巴,“忘了不成?” 楚笙平心静气,闭了闭眼,语速平缓重复他所要的低调奢华的轮椅,重复完,楚笙问:“再给你漆层金箔罢。” 那么低调怎么彰显身份,高调些才好。 萧翊想了想,淡定道:“不可太引人注目。” 楚笙:“…………” 一旁,云皎没忍住笑出声,捂着嘴立即往萧朔身后躲了躲。 萧朔问:“笑什么?” 云皎垫脚凑近萧朔耳边,极小声道:“轮椅贴金箔,还是轮椅吗,黄金战车还差不多。” 萧朔怔了下,似乎是想到了那个画面,嘴角微动,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萧朔轻咳了下,压下上扬的唇角,严肃点了点云皎额头,“你啊,不怕他知道了报复?” 云皎捂着额头,“怕。” 然而四目相对,萧朔终是没忍住,压平的唇角又开始上扬。 楚笙瞥了眼乐不可支的两人,收回目光瞟了眼萧翊,推着轮椅走开。 萧翊扶着窗户金鸡独立,一只脚早就站软了,萧翊阖上窗,扭头欲让萧朔扶他坐下,岂料身后空荡荡的,先前还站他身后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萧翊:“…………” 萧翊扶着墙,撑着书案,蹦回去坐下,精疲力尽。 “哥,我们要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萧朔从外拉开窗,站在窗边道。 “不了,上下不方便,我留宿许府。”萧翊道,萧朔背他上山下山也累。 萧朔:“行,那我们走了。” 萧朔说走就走,也不给关个窗,萧翊只见他和云皎往外走,云皎唤了声楚笙,楚笙丢下手里工具,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木灰,和云皎一起离开。 萧翊蹙眉,忽然道:“楚笙留下。” 三人离开的脚步同时顿住,楚笙转身看过去,拒绝:“不可能。” 萧翊:“我行动不便,你说是谁造成的?” 楚笙神色危险,想堵住萧翊的嘴。 萧翊继续道:“又是谁应承的照顾我?这才第一天,已经不耐烦了?” 楚笙简直要压不住心中暴虐的情绪,萧翊长一张嘴有什么用,缝上最好。 云皎扯了扯楚笙袖子,“别冲动啊……” 腿伤还在,切莫添新伤,不然何时才能出苦海。 楚笙忍了又忍,咬牙道:“我留下。” “你们回去吧,和我娘说一声。”楚笙让云皎代为转告。 云皎和萧朔一同离开,走在路上,云皎不由担心,“阿笙不会真对太子动手吧?” “应该不会。”萧朔道,牵上云皎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萧翊不单自己留下,还强迫楚笙留下,做得真好。 他此前万万没想到,最终受益的会是他。 云皎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应该?那么不确定吗?不过就是楚笙真没忍住动了手,那也是太子殿下自找的,他太会折腾人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