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去生火。” 不多时,火生了起来,狼崽子剥皮挖去脏器,架到火上,肉香味不一会就出来了。 “嗷——” 一声狼嚎蓦地响起,婉转凄凉,随即又响起多声,一声比一声悲怆凄惨,叫起来没完没了。 狼崽子烤得滋滋冒油,沈大把狼崽子翻个面,“甲九,你不会杀的是他它们的崽子吧?” “应该是,不然能一直叫?”甲九满不在意,“我去解个手。” 沈大摆手,“去去去。” 甲九往一旁树后走,撩起衣摆,拿出物什正舒爽着,一个硕大的身影扑向他。 “啊——” “甲九!怎么回事?!” 一行人拔出刀,横在身前,却没冒然上前。 沈大站起来,“甲九,回话。” 暗数五息,没有任何回应,沈大打了个向前的手势,一行人持刀逼近。 走得近了,数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们,地上淌了一滩血,甲九露在草丛外的腿露出深深白骨。 “老大,是狼、狼群!” 沈大面色微变,拔出腰间佩刀,刀锋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蓝光,抹了剧毒。 “退!” —— 翌日,云皎醒来,萧朔已经把昨晚挖回来的野菜煮好了。 她起晚了?没有吧……太阳还没升起,天空万里无云,也不像是阴天…… 不是她起晚了,是萧朔起早了。 云皎不由问:“萧大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他不是起得早,他是一夜未睡,倒是那害他睡不着的罪魁祸首之人,一觉睡到现在。 萧朔试图从云皎神情中看出昨夜解他衣裳的反应,但云皎神情很自然,似乎并不觉得解他衣裳有何不对。 萧朔敛下眼帘,盯着咕噜冒泡的瓦罐,“睡不着,就起了。” 云皎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凑近看了眼瓦罐,把鸡肉撕成丝放进去,肉香和菜香混合在一起,诱人至极,云皎一人盛了一碗。 云皎捧着碗,一边吃,一边看萧朔,他脸色终于不似前两日苍白,变得有血色了,不愧是血竭,药效真好! 萧朔脊背挺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云皎一直看着他做什么?是要袒露昨夜之事吗? 他等啊等,却见云皎埋头吃早饭,吃得很香。 她怎么只顾着吃? 萧朔捧着碗,目光不时往云皎身上瞟,草草解决了一顿早饭。 收拾完一切,准备出发,云皎背上小布包,低声朝萧朔道:“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朝你发脾气,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 等了一大早上等来一句道歉,还是关于昨日之事的,他本就不在意,用不着道歉。 萧朔既无奈又好笑,他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昏了头,云皎都不在意,他在意纠结做什么。 “我没生气,”萧朔嘴角含笑,“走,出发吧。” “好!” 出人意料的,今日天气凉爽,太阳隐在云层后,时不时出来转悠一圈,不晒人,赶路恰恰好。 但因着昨日之事,云皎没有只顾着赶路,每走约摸一个时辰就会停下来歇一刻钟,可谓是劳逸结合。 临近午时,太阳完全隐入云层后,天变得灰蒙蒙的,看着似要下雨。 雨不知何时会落下,云皎看了眼天色,又瞧了眼萧朔,昨晚才给他用了血竭,若淋了雨,血竭不白用了? 云皎想想便心痛,不行,得找个地方躲雨。 中午她不打算歇了,拿出半个大饼,和萧朔分吃,一边走一边吃,“萧大哥,这天看着要下大雨,我们早点找个地方避雨。” 萧朔颔首,他也是这个打算。 现正值三月,晴天尚好,暖意融融,若是下一场雨,倒春寒着实冻人。云皎瘦弱,又衣着单薄,若是淋了雨,恐会着凉,是该找个地方躲雨。 两人想得甚好,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更赶不上老天爷变脸的速度。前一刻天还只是阴沉沉的,后一刻便乌云汇集,开始雷声大作,轰隆隆作响,下起了蒙蒙细雨。 云皎捧着饼:“…………” 这雨真是说下就下,躲都来不及躲。 索性雨还小,一时半会淋不湿,云皎和萧朔贴着山壁走,可以少淋雨,也顺便找山洞避雨。 雨势逐渐变大,云皎身上淋湿了大半,单薄的囚衣贴在身上,山风吹过,云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里有个山洞,走,快过去。” 萧朔注意到右前方有个山洞,山洞不深,一眼就能看见底。 山路崎岖,下雨地上湿滑,萧朔右手揽着云皎,冒着雨快步跑向山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