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只是有点疼,“没有。” 来人是萧朔,不是追兵,云皎稍稍放下心来,却又没完全放心,云皎咬了咬唇,“你为何会到这来,你不是在水井那休息养伤吗?” 萧朔退出灌木,不欲告诉她探路的死士已经追来,只是道:“伤口裂开了。” 云皎:“???” 所以就来找她? 云皎捡起匕首也出了灌木,指着马儿,“你怎么会有匹马?” 萧朔看向油光水亮的马儿,“……野马吧,我吹几声马哨它就过来了。” 云皎:“…………” 别以为她没看见马鞍和缰绳,野马有这些才怪。 云皎握着匕首,瞄了一眼萧朔高大的身影,清楚看见他腰上有一把佩刀,云皎胸腔里的心脏砰砰打鼓,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不会是赖上她了吧? 她要不愿意,他会不会对她拔刀相向,恩将仇报? 云皎欲哭无泪。 萧朔把云皎扔到周边草丛里的柴捡回来,拿出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火折子,生火。 云皎立在一边,手足无措。 萧朔知道她怕自己,尽力释放善意,“坐。” 云皎点点头,坐在萧朔对面,小声道:“你的伤……我重新给你处理一下吧。” 既然他是伤口裂开了才追上她,那她帮他处理好伤口,他就不会再跟着她了吧? 萧朔颔首,他处理的粗糙,的确需要重新处理,“多谢。” 云皎:“…………” 云皎认命地倒水煮婆婆丁,起身去找艾草。 萧朔喊住她,“我这有伤药。” 云皎接过萧朔递来的伤药,闻了闻味道,又用指尖沾了点在舌尖,人参、玄参、黄耆、龙骨、血余……甚至还加了血竭,量虽不多,却是生肌加速伤口愈合的猛药! 药效太猛,副作用也大,极其伤身,云皎犹豫了一会,“你确定要用这药?” “用。”萧朔道,语气平淡,好似不是他用药一般。 他要用便用吧,他伤早好早离开,云皎等着婆婆丁煮好,用叶子裹着将瓦罐端下火,萧朔已经解开衣裳,露出腰上的伤。 包扎的布条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云皎拆开布条,伤口外翻,正往外渗血,伤口处还有凝结成块的粉末。 他已经用过药了! 云皎拧干布条沾水清理伤口,将药粉洗落,抬头便见萧朔脸色惨白,额头挂满冷汗……只是用一次药,就已经让他虚弱了一些。 若再用一次……云皎手里拿着药粉,下不去手,罢了罢了,云皎放下药粉,起身去摘艾草,处理干净后加了些许药粉在其中,中和药性,给萧朔包扎。 云皎洗干净手,看着捞起来的婆婆丁,她是已经吃不下了,云皎问萧朔:“你饿不饿,吃饭没?” 萧朔合拢衣裳,扣紧腰封暗扣,“没有。” “来,婆婆丁,吃吧。” 萧朔顿了下,“你吃了吗?”她吃的就这些,他不能抢。 云皎点头,重新撇了两根细棍递给萧朔,见他不动,云皎想到他是太子侍卫,不说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肯定是不缺的,哪吃过白水煮野菜。 云皎劝道:“这是不太好吃,但能填饱肚子,你多少吃点,吃饱了伤口才好恢复。” “好。” 云皎坐到一边,捂着嘴打了两个哈欠,明明困极了,却不敢睡着。 云皎抱着膝盖,不时往火堆里加一根柴,脑袋里东想西想,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萧朔一直在闭目养神,听见她呼吸平稳后,缓缓睁开眼,眼底闪过疑惑,她为何这么怕他,他有那么吓人吗?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萧朔对麻雀下黑手 麻雀:你是人吗?! 一只被爆头的母鸡路过并表示:他不是。 第5章 太阳西斜,楚笙拉着粮车走在前,车上是有五袋米面,一个水缸,一个水桶,一筐锅碗瓢盆,一筐大饼,一筐野菜,还有一个空筐,里头坐着一个约摸三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乖乖坐在箩筐里,不哭不闹,黑葡萄一般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四周,她母亲走在粮车旁,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扶着箩筐,以免不注意箩筐摔在地上。 粮车后,是稀稀拉拉一群老弱妇孺,整队人都身着囚衣,疲惫不堪,或拄着棍子,或互相搀扶,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后面。 箩筐里的小女娃两只小手扒拉在箩筐沿上,伸出手抓前面的背影,“阿姐……姐姐……” 楚笙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她手按回去,“扶好。” 小女娃趁机抓住楚笙的手指,笑眯了眼,走在粮车旁的妇人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小可乖,不要闹姐姐。” “咿呀!” “听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