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被打裂的假山一起碎开了。 姜榆被吸引了注意力,从林旗肩上探头,隔着薄纱看见了前方一群人围在一起,隐约可见人影闪动,可怜的老管家矮了那群武将一头,怎么都挤不进去。 “别出声。”林旗低头在她耳边叮嘱了一句。 现在这样子姜榆当然不敢出声了,那都是些大男人,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林旗抱着她脚步平稳地从一众人身后的长廊里走过,未曾遮掩,存在感这么强的一个人,像一阵风似的掠过,一个人都没惊动。 拐进后院的前一刻,姜榆歪着头从他肩上又往那边看了一眼,见老管家垂首顿足,而人群中又是一阵喝彩声。 拐了个弯转进洞门,后院里比前院精致多了,白墙红柱,廊下鹅颈椅外是错落的怪石与矮树,院墙后有一颗高大的银杏树。 林玖怕黑,所以后院里挂着许多灯笼,十步一盏,影影绰绰。 姜榆淡茶色的云纹湘裙低低地垂着,随着林旗的动作荡来荡去,一下下扑在他腿上。 迎面对上几个丫鬟,丫鬟们瞧见两人具是惊诧,个个低眉敛目不敢乱看。 再往里转了个弯,丫鬟们就彻底不见了人影,这就是到了林旗住的地方了。 林旗把姜榆往上掂了下,低头道:“人人都催我成亲,成亲到底有什么好的?正好今日让我尝尝那滋味。” 姜榆刚被老管家的事分了心,正想着那群武将欺负人的事情,听见林旗这么说,迟钝地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境遇,顿时重新紧张起来。 “不能……” 林旗抱着她从前厅走到后院,步伐丁点儿不受影响,大步进了寝屋,道:“能的,想来周明夜是不会介意的。” 寝屋里没有点灯,就着外面院子里的光能看见里面装饰很简单,姜榆飞速扫了一眼,脑子里还没能想出拒绝的理由,已经被抱进了里间。 林旗的床榻比姜榆的大多了,里间光线更弱,显得掀着床帘的拔步床像是张开的巨兽的嘴,黑漆漆的,等着姜榆跳进去,一口将她吞下。 姜榆身躯一缩,抓紧林旗的手臂,急道:“我要回家去,我不跟你待一起了!” 林旗没回答她,三两步走近,弯腰松手,在姜榆落到床榻上时顺手推了一下,姜榆被迫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到了里面。 拔步床三面都被遮挡住,唯一的出口在林旗那,他立在那,将整个出口挡得严严实实。 姜榆快要吓傻了,眼睁睁看着林旗膝盖抵在床榻上朝她逼来。 他五官看不清,只有鼻梁的轮廓格外显眼,动作迅疾粗鲁,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姜榆本能地往后缩,被他扑来擒住腰身的瞬间,浑身打颤,吓得眼睛一闭,差点尖叫出来。 “是你一直在撩拨我的,总刺激我让我吃醋,不就是想看我为你失控吗,现在这样,怎么不可以继续了?”逼仄的空间将林旗的声音衬得阴森森的,他逼问着,“给我一个理由。” 姜榆四肢发软,再也不敢造次了,颤巍巍地睁了条眼缝,见林旗作势亲来,急忙偏头闭上,哭丧着脸道:“我害怕……” “现在害怕不能做,若是以后成亲了仍害怕,难道还不给做?” “那、那得我来才行……”姜榆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不管林旗听懂没有,哭唧唧道,“而且,万一、万一怀了娃娃怎么办?” 姜榆说完感觉腰间的手传来微微震动,像是憋不住笑一样,她抬头去看林旗,视线被吓出的水汽模糊了,看不清晰。 林旗的声音平稳地传入耳中,“怀了就怀了,吃明昌侯府家的饭,穿他们家的衣裳,花他们家的银子养咱们的娃,不好吗?” “那你就得听你的娃娃喊别人爹了……”姜榆要哭不哭的,“你能忍得了吗?” 林旗忍不了,暗笑了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