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姜榆的脸霎时间惨白一片。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这么说过,现在主动问喜欢的人想不想她,得了这个回复,耻辱得浑身颤抖,想把林旗推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她一生气,眼睛里就蓄起了水雾,说话也不顺畅了,气急败坏道:“你说谁不、不自重?今夜明明是你闯入侯府,将我、将我掳到阴暗角落里来的,冤枉我拐走你妹妹在前,对我动手动脚在后,你还扯、扯了我衣裳,摸了我的身子,现在又说我不自重,你、你无耻小人!” 她说的这些,乍一听很离谱,但是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没错。是林旗将她抱过来的,中间确实抓了她小臂,碰到了她的肌肤,略微弄乱了她的衣裳。 林旗向来说不过她,听着她恼羞成怒的几句话,脑海里不自觉地勾勒出前几日看见的画面,烛光下,水珠滚滚,从姑娘家白皙的身上一寸寸滑落……那肌肤比今夜的月亮还要莹润。 在此之前,他与姜榆最亲密的触碰也就是姜榆捧着他的手给他抹药了,唯一的一次抱抱,还是他离京那日。 道别的话早在启程前说尽了,可随军向东那日,姜榆还是追到了城外。她一个姑娘家是没法靠近大军的,隔得远远的,踮着脚尖眺望着林旗的身影。 那时林旗只是一个顶着林家旧日威名的小小校尉,赵老将军见他频频回首,特许他回去说上几句话。 十六岁的姜榆远远看见他,立马眼泪汪汪地迎了上去,相顾无言,许久,才抓着他的手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要让玖玖没了依靠。” 林旗点头,“好。” “还要早点回来,不然我年纪大了还没成亲,要被人笑话的。” “嗯。” 他看着泪眼朦胧的姑娘,心中有万种不舍,想说的话如滔滔江水,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还有,外面的姑娘都坏得很,你不能看别人,也不能碰别人……你知道我很爱干净的,若是碰了人家那你就脏了,我可就不嫁你了。” 姜榆那时只有林旗下巴那么高,抬着头,眼泪一行行顺着白嫩的脸颊流下,还不忘说着警告的话。 林旗笨拙地给她擦着眼泪,低声道:“我知道,音音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姜榆眼泪流得更欢了,忽地往前一步扑进了他怀中。 这是两人第一次离得这样近,姑娘家身子软软的,带着淡淡的馨香。 林旗感觉那香味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罩住,他胸膛震动,剧烈地呼吸了几下,才踌躇着抬起双手,轻轻搭在姜榆的后背上。 他沉迷于那心意相通、眷恋不舍的温馨,察觉到姜榆动了动,在自己怀中塞了东西,林旗是想要放开她的,可双臂不听使唤,仍停在那单薄的脊背上。 这么抱了会儿,姜榆把脸埋在他怀中,声音嗡嗡道:“你要把这东西藏好了,不能被别人看见。” 林旗感觉胸膛被她按了按,以为是姜榆给他塞了伤药细软等。 姜榆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在意,从他怀中退开,重新抓住他的手,脸上写满了认真,慎重道:“你是林家唯一的男子,若是你出了事,就算尸体无法运回京城,遗物也一定会被送回来的。到时候我给你的这东西就会被陌生将士千里迢迢从关外送到京城,所有人都会看见,到那时,就算我爹肯留我一命,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她说的郑重,让林旗皱起了眉,当即就要去看怀中被她塞了什么东西,被她按住了手。 姜榆只是一个娇气的小姑娘,林旗要挣开她易如反掌,却在被她的手按住的瞬间老老实实,没有分毫反抗。 “你记住了……”姜榆的脸红得要滴血了一样,鼓着勇气直视着林旗,细声细气地叮嘱道,“这东西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看。” 后来一人止步于城外,一人策马追上了东征大军,行军艰辛,林旗一直没机会看怀中的事物,只偶尔把手探进怀中摸了几下,觉得似乎是块柔软的布料。 如此过了数日,他才终于有了机会独处。 姜榆的东西从来都是很精致的,他特意洗干净了手,才把东西从怀中掏出来,细心地在膝上展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