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失落, 目光稍稍从沈如霜的身上错开,挫败地落在床头燃着的红烛上,哑声道: “霜儿,到底要什么时候你才能回到原来那样?我们都放过彼此, 不好吗......” 听着这话,沈如霜沉重忧伤的面容上绽开一抹嘲讽的笑容,兴许是心间的讽刺之意远远多于麻木的悲伤,唇角的笑意如同灼灼桃花般刺目又艳丽, 盈满眼眶的泪水随着颤动滑落,打在萧凌安冰冷的手背上。 萧凌安竟是想回到原来那样, 可是她自己都快不记得原来是怎样的了, 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 在她的记忆中,曾经她在江南是自由自在的, 遇见萧凌安后也一心以为夫君会此生钟情于她, 起初嫁给他的时候也是郎情妾意.......但是后来那段连想都不愿意去想起的日子, 亦是萧凌安口中的一部分。 想必萧凌安现在想要的是她如从前那样温顺乖巧地对待他吧,想要让她快些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忘却破碎的希望和真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他琴瑟和鸣地在一起。 但她不是毫无感情的人偶,这些.......怎么可能呢?至于放过彼此就更像是一个笑话,从来都是萧凌安在磋磨她,应当是她求萧凌安放过她自己。 “不。”沈如霜坚决地摇头,笑容愈发浓烈而破碎,带着对抗一切的力量般道: “陛下,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不必再谈放过。除非你放我离开皇宫,让我无拘无束地去宫外活着,也能够无时无刻见到阿淮,我也再不会纠缠陛下......” 还未等他说完,萧凌安就将指骨攥得极紧,仿佛要把每一寸都变成碎末般不知疼痛,指节与耳根一样泛上绯色,再也听不下去似的欺身上前将沈如霜所有的话都死死堵住,席卷着咽入他的喉间。 沈如霜被他猝不及防的侵略弄得手足无措,抗拒地用尽浑身力气推开萧凌安的肩膀,但是他如同与她融为一体般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只能近乎窒息地趁着间隙喘着气,纤细的颈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些刺目的鲜红并未让萧凌安觉得满足,反倒是愈发刺激着他,让他暂且隐藏起落寂的目光,异于往常的兴奋光亮让沈如霜颤抖着后退,但终究敌不过萧凌安迅猛快捷的速度,刹那间就被他拉扯着揽入怀中,不容抗拒地横抱而起走向床榻。 萧凌安白净修长的指尖微微挑起,不经意地在空中率划过一圈,重重帷幔顺滑轻缓地落下,遮蔽着纠缠不清的身影,沈如霜松垮的衣带彻底散开,被他贪婪强势地压在身下,阖上双眸耐心磋磨着。 寝殿的窗封得极好,一点风都透不进来,可烛火此时还是被纠缠涌动的气息冲得摇晃不止,断断续续的哭叫之声从帷幔之中传来,沈如霜咬紧了贝齿不愿再发出来,但如此之后只有萧凌安不甘发狠地掠夺,只能无力地松开了双手,两行泪埋入枕席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萧凌安才终于停下了动作,如同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猎物般搂紧沈如霜的柳腰,亲昵地将头埋入她的发间,嗅着体香伴随着花香的甜美气息,恋恋不舍地不肯放手。 沈如霜精疲力竭地靠在软垫上,只能气息微弱地任由他摆弄,眸光黯淡如冬日阴沉的天色,连起初挣扎和抗拒的精神也消失殆尽。 每回都是如此,她似乎已经快没有心神再与萧凌安纠缠反抗,一次次打击之后慢慢意识到他们都不可能妥协,只想着要一碗避子汤。 萧凌安如同饿了好几天的野狗终于见到了排骨,吃完了盘中的美味佳肴后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望着锅中的还想进一步侵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四处试探,直到触碰到要紧处时,沈如霜忽然间发出一声凄厉痛苦的尖叫。 他的动作顿住了,这才发现霜儿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雪白的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凝结成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向下流淌,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手臂内侧紧紧捂着小腹,面色痛苦的咬牙强忍着。 萧凌安所有的欲念都暂且收住了,慌张又关切地上前想要查探情况,但是沈如霜一看到他就惊惧地往边上挪动,戒备地不愿让他触碰,萧凌安只好垂下抬起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