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一字不说,烦躁地皱眉:“圣上究竟是何意?” 往日一直忌惮镇北侯府,因镇北侯府支持大皇子,甚至对大皇子的态度也模棱两可,如今居然给镇北侯府赐婚,将镇北侯府和大皇子彻底绑在了一起? 想到裴时愠一直被困在京城,裴夫人眼中出现一抹怨恨。 她夫君为国征战多年,手中兵权都是用性命换来了,圣上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把兵权拿回去,哪有那么简单! 夫君功高震主,手中若再无兵权,岂不就是任人宰割! 镇北侯朝裴时愠的院子看了眼,也皱了皱眉,他想不通圣上的用意,只能沉声:“他不小了,该是要成亲了。” 裴夫人一听这话就要炸了,她狠狠地捶了镇北侯几下,抹了把眼泪:“你说得轻松!宁舒一直被困京城,当个人人嫌恶的纨绔子弟,如今连个亲事都不能自己做主,他心中得多苦啊!” 都说她溺爱孩子,但她们都知道什么! 镇北侯被堵得说不出话,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能不心疼? 他推开裴夫人,坐到了一边,压低了声:“圣上赐婚,是你我能拒绝得了的吗?!” “再说,珺阳公主哪点不好,哪点配不上他?” 裴夫人恨极:“宁舒不喜欢,就是她最不妥的地方!” 她不是恨珺阳公主,而是恨自己明知宁舒不喜却无能为力。 镇北侯一声怒喝:“够了!” “日后这种话不许再提。” 裴夫人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镇北侯张了张口,最后只能哑声,颓废地低下头。 珺阳公主和镇北侯府的亲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苏韶棠没有心思理会这件事,她瞪大了眼看向来人:“亲事?” 原是她刚穿书来时的那位庶妹如今到了说亲的年龄,苏夫人想叫她回府一趟。 苏韶棠一个头两个大,她哪里懂这些? 但苏夫人派人来请,苏韶棠也不好不回去,沈玉案还未下朝回府,她留了个口信,就带人回了侍郎府。 侍郎府中,苏韶棠再见苏芙,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刚穿书时看见的苏芙,有点婴儿肥,身材也是较为圆润的那种,许是这段时间门经历的事情多了,苏芙身姿如同抽条般得长开,腰肢纤细,脸颊上仍然有肉,却非是圆润,只叫人觉得她生得娇憨。 许是近臭远香,苏芙再见苏韶棠,没了同在闺阁时的不对付,别别扭扭地喊了声:“姐姐。” 她声音偏甜,这声姐姐叫得苏韶棠心中轻啧。 室内只有苏夫人和苏芙,以及苏芙的姨娘,苏韶棠不明所以地看向苏夫人:“她的亲事,娘和爹做主就是,喊女儿回来干嘛?” 她是真的没懂,哪有姐姐插手妹妹亲事的道理? 罗姨娘给她服身行礼后,就一直低垂着头,她向来如此,谨小慎微地在府中生活。 或者说,妾室都是这般。 要是正常时候,苏夫人当然不会叫女儿回来费心,但朝堂形势不明,她可不想因庶女的一桩婚事,又牵扯进什么错综复杂的事情中去。 苏夫人也没有扯东扯西,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些是你爹打听后筛选出来的人,如今情势不明,就想让你回来帮忙看看。” 听苏夫人这么说,苏韶棠自然不能再推脱,一荣俱荣的关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