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上课读书,毕不了业,你就一直读,别想耍花招。” 傅砚染:“爸爸......” 吃饭完后,傅砚泽被父亲叫去了书房,傅砚染同情地看了眼自家大哥的背影。 像爸爸这样威严端肃能把人压抑死的做派,也就傅砚泽受得了。难怪二哥不肯回来,若她是二哥的境地,也打死不会回来。 书房里,景泰蓝掐丝珐琅香炉里燃着沉水香,清宫里出来的老物件,就这样摆在这不起眼的角落。 “爸,您找我。”傅砚泽站在傅闫封常年办公的古朴楠木桌前。 墙上高悬着一副字,字体苍劲浑厚,冷漠地俯视着每一个进来这间书房的过客--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 这句话出自淮南子道训,看过这幅字的人都不懂为什么主人偏偏选了这两句挂在这。 傅闫封不动声色地看了傅砚泽一眼,先是问了港城那边的情况,又问了中奥这头有没有难缠的事,最后才绕到正题上。 “你弟弟那边的事,怎么说。” 傅砚泽:“听野不想回来。爸。” 傅砚泽这话说的很平淡,但很冲。傅闫封先是一凛,而后才拍了下桌子,怒道:“那是你没本事!咳--咳--” “爸,您别激动,医生说了,您这病最忌讳犯怒。”傅砚泽连忙扶老爷子坐下,又端了杯热茶递过来。 “是我大意了。就不该放他在外头十来年,把他的性子越养越野。”傅闫封手握着茶杯,长长叹了口气。 早些年,他位子还没坐稳,傅夫人也还健在,不能明目张胆地让路听野认祖归宗,毕竟这是家丑,要遮掩着。若是有心人抓到这事做文章,检举一个家风不正,那就是得不偿失。这事就这么拖了下去,拖到如今,已是不能再拖。 他的身体已是日薄西山,怎么也得在最后的日子里听到他这个小儿子叫他一句爸,不然他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十三年了,他就这么犟吗。”傅闫封声音低沉冷肃,含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失落和心酸。 傅砚泽没有说话。 老爷子沉湎过去,伤怀了半晌,这才恢复了不怒自威,他从一份文件下面抽出一张请柬,递给傅砚泽,“你替我去一趟,礼物周秘书会准备。” 傅砚泽拿过请柬,打开看了眼,没想到竟然是赵家送来的帖子。 他不解:“您不是一直心里不痛快吗?怎么还让我去送礼。” 傅赵两家几十年里斗得风生水起,赵老爷子十年前仗着权柄在握,把傅闫封下放到了西南,那里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天气也湿热,熬了五年才出来,这件事一直是傅闫封心里的一道坎。 傅闫封轻描淡写笑了下,似乎是在笑儿子还是太年轻,“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同舟共济。我们两家若是还想走得更远,放下成见是迟早的事。” 傅砚泽点头,“是。” “你也到年纪了,该分心思想想你的终生大事,有看上的就回来说,若是没有,我就只能点鸳鸯谱了。” 这话题转得太快,傅砚泽下意识扶了扶眼镜,寒光下压着一双深目,“我不急。” 傅闫封:“不急也得留心。你弟那边,你别老往一个地儿使力。查查你弟有没有什么心上人,若是有,那就从别处施压。” 傅砚泽神情淡漠,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没接话。 傅闫封意味深长地扫过自己的大儿子:“你可别不上心。等你把你弟带回来,我就把中宇也一并交给你。” - 过年里大大小小的人情局多不胜数,沈常乐每天的日程无非是换礼服做造型,打扮得光鲜亮丽和一群名媛千金寒暄交集,她实在是累了。 上午,沈常乐送裴珊和沈常西去机场。沈常西这次去美国是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