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菜、滷海带结以及萝卜清汤,分量依旧是满满的,符合体育生的胃口。 「怎么还在做笔记?这边不是已经交给阿边负责了吗?」 「渡边前辈做的笔记多少些缺失,毕竟下午的会议我们只收集了比较表象的东西,想要深入调查还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我打算分析一下他们的守备阵容,或许可以推断出若林要投的球路。」 「那你有跟阿边说过吗?」 「有,晚上九点,我跟渡边前辈还约在食堂开会。」 两人边吃边聊,速度不慢,御幸的餐盘上一口气塞了三大碗饭上去,就不用担心还要从晴房间跑回去食堂盛饭的问题了。 「那晴你明天打算给降谷安排什么训练?」 「我的期望是静养,什么都不做,但我想不可能,到时候会安排一些可以保持手感的训练给他的。」 两人平时的交流总是如此,几乎都离不开球队,所有话题都围绕在此打转。 「那御幸前辈你跟前园前辈最近如何?」 「就……那样吧。」 「那样是哪样?请不要含糊不清的带过。」 「反正我也没生气了,前园那边……只要不影响比赛表现就随他去吧。」 晴忍不住叹气,但也只能放任事情自由发展。 「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吃饭吧。」 御幸很明显的就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晴也只好默默地低头,将饭一口接着一口地送入嘴里。 饭还没吃完,晴的手机先响了。 晴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关掉闹鐘,很自然地打算退下身上穿着的球衣,只是手刚解开第一颗钮扣,动作就僵住了。 「怎么了?有人打电话给你?」 「没什么,只是冰敷的时间到了。」 「那赶快把固定带拿下来吧,你冰敷多久了?晴。」 「三十分鐘……」 「三十分鐘?!」 晴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神,御幸放下筷子,双手抱胸:「我相信你知道,最佳的冰敷时间应该是十到二十分鐘,最好不要超过二十分鐘免得冻伤吧?」 「我想说……很久没有投球,冰敷久一点。」 「那你也应该要在冰敷二十分鐘后,拿下来休息十分鐘再冰敷!」 御幸用着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晴,晴垂下眼避开气势汹汹的视线,才不敢说自己是因为懒惰才决定一口气敷三十分鐘吧。 「山本桑知道你跟他学了这么久,居然连这么基本的知识都没学会吗?」 晴抿住嘴唇,不发一语。 「快点拿下来吧,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冻伤。」 从御幸的视角来看,晴看上去有点不情愿还有点委屈,嘴巴不自觉噘起,一向锐利的眼神变的水汪汪的。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晴抬手将剩下的扣子都解开,然后犹豫的瞥了御幸一眼。 「为什么不继续了?」 「御幸前辈……不应该回避一下吗?」 「干嘛回避?难道晴里面只剩下内衣了吗?」 晴瞪了御幸一眼,她可听出来御幸话里的戏弄,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恶劣的前辈……」 「什么?」 「什么都没有啦!」 晴气鼓鼓的回话,双手拉住衣领,往下一拉,球衣退下,露出了穿在里面的固定带与吊带背心。 嘶啦一声,魔鬼毡被撕开,晴将其放在自己的球衣上,不让地板被上面的水珠弄湿。 「肩膀好凉。」 御幸不知何时凑到晴身边来,伸手抚上她的肩膀,温热指尖一触碰到,就让晴忍不住缩起肩膀。 「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冻伤,我这样碰,会觉得皮肤刺刺的吗?」 「不会。」 「让我捏一下。」 御幸转而张开手,手掌贴上晴的手臂,五指收起、用力:「也不僵硬了,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 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御幸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靠得非常近,手下感觉冰凉的皮肤,也渐渐被御幸的体温摀的温热。 御幸移走了视线,眼睛随意飘移,但却无意间的收入其他画面。 光洁的手臂、漂亮的锁骨、起伏的胸脯,还有泛着緋红的双颊。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把碗盘端回去,晴你赶快去洗澡吧。」 「好、好的,御幸前辈。」 两人慌慌张张的分开,御幸端起碗盘,晴贴心的前去开门,彼此都避开了视线。 「那、明天见。」 「明天见。」 晴将门关上,将额头抵在门板上,身体缓缓蹲下。 刚才的气氛,好曖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