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你现在已经回到边关,从前做的决定,你心中已经有了论断,既然是已经做过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沉湎其中。” “阿征,”霍大少爷看他,“这段时日的死气沉沉,倒是一点也不像你。倘若整个军中都如你一般一直沉湎于从前的决策失误之中,那整个边关军要成为什么样子?你还太年轻,从前没有经受过什么挫折,可是这人呐,这辈子哪能不遇到些挫折,不可能总是顺遂无忧的。” “你少年成名,从无败绩,可是兵家中,哪有什么从无败绩的神话。咱们注定是要戎马一生的人,胜胜败败都是难免。我不问你究竟在上京经历了什么,但是你若是再这样行尸走肉下去,日后困囿你的,就不仅仅是你在问的忠义。” 霍大少爷手在霍离征肩头上拍了拍。 “阿征向来很聪明,我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想清楚。” 霍离征有点儿怔然,看着他手中的剑。 随后他想了想,缓慢地握紧了一些掌中的剑柄。 “兄长。我大概……明白了。” 霍大少爷朝着他笑笑,手中的酒碗碰了碰霍离征手中的,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 转瞬就淹没在边关呼啸而过的风声里面。 * 垣陵的牢狱并不大。 因为没有掌灯,所以显得很是昏暗。 袁县令此时瘫软在地,喉中嗬嗬喘着粗气,他在脑海之中一一过了一遍,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难不成是其他地方的县令知道自己得了一个美人,想要捷足先登,抢过自己手中的美人敬献给芜州刺史? 他越想越觉得大概就是如此,还在想着自己能不能脱身,用多少银子才能让对方松口。 一千两?两千两? 咬咬牙,三千两也不是不行。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一旦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这么多年在垣陵,也还是有些钱财,拿也拿的出来。 不过就是图钱财罢了,只要不是一个拿不出来的数额,能换自己一条命,都是值的。 县令心里想的倒是清楚,可是迟迟都没等到对面露面。 倒是很快看到了自己府上的家丁姬妾不久之后都陆陆续续地被关了进来。 姬妾们都是花容失色,看到袁县令被绑着手瘫在地上,忍不住扒着牢狱的空隙问道:“老爷,咱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妾原本只是在院中喂喂鱼,不知怎么地就瞧见一群人突然出现在家里,剑就架在妾的脖子上,就被带进了这里!” 县令此时正在心烦意乱,他疼得冷汗淋漓,咬牙喝道:“本官怎么知晓!多半就是你们这些丧门婆娘惹得祸事来!你现在还在这里吵吵嚷嚷,本官出去以后定要——”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咳嗽起来。 之前他被带到这里的时候,被人踹了一脚,正中腹部,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里面揪心得痛,翻江倒海一般地搅动在其中。 袁县令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冒起,吐出一口血沫。 被押送进来的,还有些是幼童,瞧着现在这幅陌生的场景开始哭起来,一旁的奶娘又连忙去哄。 整个狱中吵吵嚷嚷,各种声音混杂着。 袁县令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手指勉强地撑在地面之上,随后听到不远处,缓缓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