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儿脚,随后很轻地回应了他一下。 傅怀砚察觉到这一点,极轻地闷哼了声。 带着昭然若揭的欲念。 又更像是忍耐。 明楹手腕被他扣住, 她原本穿得妥帖的寝衣稍微耷拉下来,扣子也有点儿松。 她努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因为方才的事情,柔顺垂在一旁的发稍微显得有点儿散乱,此时眼中水波盈盈, 被月色照得, 犹如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池水。 “谢礼已经还了。”明楹目光在窗外一晃而过, 在这个时候很轻地停顿了一会儿, “……今日不是朔望,皇兄还有戒律在身吗?” 之前在东宫的时候, 他以朔望有戒律在身为由,最后并未如愿,现在这是在春芜殿, 并非朔望,若是可以的话,今日可以一了百了, 也不算是一件全然的坏事。 明楹手指勾住他的手, 反着扣了扣。 傅怀砚原本的手只是似有若无地放在她的腰上, 听到明楹的话,手指稍微收紧,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指也随之一起扣紧。 他喉间压着一点儿很细微的喘息,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她湿润的目光,散乱的发,都是被自己吻出来的,但此时问他戒律的意思,他却明白。 至少,无关情爱。 他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近乎将她全然圈在怀中,可是他的情绪,却又全然为自己面前的人掌控。 而她大概并不知情。 傅怀砚垂着眼睑,半晌只是抬唇笑了声,松开限制她的手,抬起理了一下明楹有点儿乱的鬓边。 “今日的确并无戒律。” 他慢悠悠地又接了句,“只是可惜又要让皇妹失望了……孤还有伤在身,全不了皇妹所愿。” 他的手指轻轻碰过明楹的发间。 明楹几近被他扣在怀里,大概是之前经历过一次,所以现在听到这话也并无多少诧异,只是垂下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她在此时倏而抬起眼睫,随后道:“皇兄既然有伤在身,方才讨要……谢礼的时候倒是全然看不出来。” 动作那般来势汹汹。 全然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模样。 傅怀砚手指抵住她的唇碰了碰,声音有点儿低,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讨要谢礼倒是无碍。但是再……寡廉鲜耻些的,不行。” “来日方长,皇妹不必急于一时。” 他的话意带着笑,很像是在捉弄人一般的口气。 只是情绪说不上是好,虽然带着笑,却又丝毫不像是真心的。 寡廉鲜耻。 他还知道。 明楹眼尾稍稍涨红,她很想别开自己的视线,却又在傅怀砚沉沉的目光之中动弹不得,她眼睫翕张,清澈的瞳仁在此时清楚地倒映着傅怀砚的身影。 全然只剩下他一个人。 傅怀砚喉间突起处上下滑动了一下,此时明楹所有细微的情绪,都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最好她所有的喜怒,都是因他而起。 哪怕是现在带着羞赧的情绪,又或者带着几分气恼,他都不在意,至少,不能是因为别人。 傅怀砚抬手松开禁锢她的姿态,随后将自己敞开的前襟穿好,手指一点一点地扣紧,冷白的肌肤隐匿在锦衣之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