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这么对她说过。 大概也只有明楹与傅怀砚知晓,真正的事实与他人所想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明楹朝着她笑了笑,“……但愿吧。” 绿枝看着之前的那匣子珠宝爱不释手,看到明楹此时回殿,喜出望外地问道:“殿下回来了?” 她看了看红荔两手空空的样子,面上不期然闪过一点儿失望,“殿下受召前去明宣殿,陛下没有再赏赐些其他的东西吗?” 明楹昨日就有点没睡好,方才在明宣殿中又觉得几度作呕,此时没有力气再与她多说什么,只摇了摇头。 绿枝小声嘟囔道:“怎么去了陛下跟前都没什么赏赐,实在是小气得紧。” 明楹低了低眼,并没有应声,转身进了寝间。 之前傅怀砚的那件大氅原本在他自己手中团成一团,皱皱巴巴的,明楹回来以后仔细整理了一下,抚平了上面的皱褶,叠放在了一旁。 大氅并不能水洗,现在时候还早,明楹本来也没有打算现在就歇息,拿来了胰子将氅衣上有些污渍的地方洗净。 这件紫貂皮的氅衣不沾尘埃,所以也只是有些地方需要稍微清理一下而已,并不是很费劲。 明楹用浸湿的帕子濯洗了几遍,确认并无什么其他的污渍以后才挂到窗边晾晒。 她昨日就没有怎么睡好,看了片刻放在床榻前的书籍之后就准备就寝了。 此时时候尚早,天色透过窗前的间隙斜斜的洒进来,明楹的梦中恍然又回到了宣和二十一年的冬日。 她其实很少会想到从前在明府的时候。 说不上是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她已经可以平淡无波的接受,但一旦与从前相较起来,她还是不免的会觉得委屈。 只是再委屈,也并无人会在意了。 所以她刻意地回避想起那些,不过徒增烦扰罢了。 明楹少时其实性情很骄纵,因为自幼顺风顺水,又从来都不知晓愁苦滋味。 那日雪后初霁,明楹与身边的几个小丫鬟正在玩游戏,她蒙着眼睛,在心中默数了一会儿以后,刚刚迈开步子,就撞到一个人,身上有很好闻的清冽气息。 她以为是与自己一同玩游戏的婢女,抬手拉住那个人的衣角。 明楹那时候还在想那些小丫鬟为什么不躲得远些,只站在这里实在是太敷衍了些。 即便是蒙着眼睛,也依然能看得出来她原本的笑意垮了一点下去。 明楹想了想面前的人可能是谁,问道:“香芸?” 无人应答。 她又试探着问道:“秋骊?” 一连将所有小丫鬟的名字都说了一个遍,面前的人都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明楹没听到应答,有点儿没忍住,抬手将自己眼上的布条解开。 骤然见到光让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随后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素白的锦衣外罩绯红外衫,为人惊叹的相貌出挑,正是之前那日见到的太子殿下。 身边跟着两个随从,此时正垂首跟在他的身后。 傅怀砚淡漠的目光看了看明楹拽着自己的袍角。 明楹顿时就撤了手,干巴巴地想要道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垂下眼,“阿,阿兄……不,太子殿下。我方才不,不是有意的。” 她余光中看到傅怀砚整了整被自己弄乱的衣物,她幼时一向喜欢漂亮的东西,对于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明楹怕他因此气恼,缓解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紧张情绪,从自己的小布袋之中拿出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