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顺利脱身,卷走钱财。 谭永德进监狱后,魏萱萱带自己混社会的男朋友来找谭落,把她揍了一顿,声称这是“报仇”。 究竟是什么仇,谭落至今也不懂。 谭落站在马路对面,观望良久。职高后门有不少酒吧,这里是著名的酒吧一条街。晚上七点,酒吧陆陆续续开门营业,有不少打扮火辣的男男女女出入其中。 那家文具店和酒吧街毗邻,显得格格不入。 谭落提起一口气憋着,趁周围没什么人,快步跑向了那家文具店。买好东西,她拎着塑料袋匆匆往回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她的人生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与四个浑身烟味的男生擦肩而过时,她被人给拽住了胳膊。 拽她的黄毛瘦猴叼着半支烟,黄毛瞥了眼她身上的校服:“哟,青中的?好学生啊。” 他的同伴打趣道:“小美女,怎么跑我们的地盘来了?想找人玩玩?” 那位男士纹着花臂,他朝谭落抛来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眼神,谭落强忍住翻涌的反胃感。 “哥几个都挺闲,要不……你挑一个,陪你爽一晚上?不要钱的。” 一个人耍流氓,别的人跟着笑。 谭落刚想把胳膊甩开,一只黏糊糊的手便朝她脸上摸来,她立刻挥手拍开,对方来了劲,非要摸她一下不可。 推扯过程中,她的袖子被人推高,露出了细嫩的手肘。 小混混发现宝贝似的叫道:“哎呦,烟疤?妹妹,你玩得挺野啊,喜欢自虐是不是?” 另外一个猥琐地搓起手来:“早说啊,我最喜欢这种玩法!” 谭落看过很多防身教学,她在脑内和假想敌演练过无数次,可是真遇到了,一个动作都想不起来。 这帮人暂时没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顶多是拽着她不让走,时不时刮一下她的脸。 她沉默得像一具人偶。 记忆如同水底沉淀的泥沙,被这一块一块投入水中的石头重新激起,浑浊了一汪清泉。 她想起初中时,她被几个男的揪进面包车里,车子开到一所职高附近的小巷。 就是在那里,魏萱萱的男朋友带人打她踢她,强迫她给魏萱萱跪下磕头。她不愿意,他们便用烟头烫她胳膊,逼她就范。 全过程也不过几分钟,在谭落的记忆里,它却像几个世纪那么长。 而这一刻,没人注意到谭落变成了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他们以为她不懂反抗。 殊不知,她的手悄悄伸向塑料袋,握住了那把裁纸刀。 眼前的这些人,到底是以前揍她的人,还是刚刚遇见的混混,她已然分辨不清。 太阳穴擂鼓般地跳动,血气上涌,几乎冲昏她的头,数日来积蓄的委屈和愤怒一触即发。 她残忍地想。 捅死这帮人算了。 不能怪她啊,是他们该死。 她从袋子里拿出了裁纸刀,紧紧攥住,即将捅向抓住她不放手的男人。 就在这短短一瞬间,那男的竟在一声闷响中倒了下去,发出惨叫。 这一切太过突然,众人都惊呆了,谭落持刀的手也僵在半空。 小混混们没能反应过来,池倾阳的身影宛如一道白色闪电,他一个前滑步向前逼近,再度抡起拳头,揍趴了第二个人。 少年的拳头带出一股烈风,擦着谭落的脸侧打出去,正撞她身后那人的面门。第三个小混混捂着脸嗷嗷乱叫。 最后一个人终于知道要还手,池倾阳没给机会,他扶着谭落的肩膀,窄瘦有力的腰身猛然拧动,抬腿一记回旋踢踹在对方裆部。 四人都挂了彩,池倾阳趁他们没缓过气来,毫不恋战,搂过谭落的腰转身就跑。 他们跑了好远好远,一路上,谭落手里始终攥着那把刀。 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谭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双眼无神。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她恍惚地问道。 池倾阳没有立刻回答,汗水从他俊朗的面颊滑落,滴在谭落手上。 “谭落,把刀给我。” 她不肯松劲。 “乖,听话。” 他眸光决然,使劲去掰谭落的手。 她攥得实在太紧,连池倾阳都费了些劲才掰松她的五指。 他松了口气,垂下眼,目光柔软了许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