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疯狂摇头,他才不愿去呢,若是坏了世子爷的好事,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四喜骤然怒骂,“你这呆子!” 可她不好拎着伴云的衣领子逼他就范,骂完后只得垂头塞了口饭,当做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也不想触陆世子的霉头...... 两人就这般坐在门外,静静看着天边飘来一片云,白茫茫的光透过绵软,映出通透的色彩。 在万籁俱寂之时,屋内倏然传来声绵长的疼,似低泣般软绵温热,随后是低沉压抑的宽慰声,喊疼的声响渐弱,演变成了呜咽。 “表哥......我不要涂药了......”谢知鸢话都说不清楚,她倒在男人怀里,小张着嘴,被烫得发麻的舌尖不住吐露,脸上的泪水不住坠落,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不涂了,”手掌下是她不住颤抖的背,陆明钦轻缓地拍着,颈窝处是她湿漉漉的脸颊,他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舌尖,“真有这般痛?” 谢知鸢不要同表哥说话了,他一天到晚只知晓欺负人,还总喜欢看她哭,方才不知道笑话了她多少回。 她愤然闭眼,又吞咽了下不住分泌的口涎,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陆明钦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眼里带着笑意,他倾身将榻上的被褥扯落过来,覆在女孩单薄的身上。 谢知鸢眼睫轻颤,睁了只眼,感受到身上暖意时,又急急忙忙把那条缝给关了。 不知过了几瞬,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肚,低声问,“腿酸不酸?” 表哥的声音又低又沉,放缓了语调简直如羽毛般酥酥麻麻,挠人得很。 谢知鸢耳朵尖微动,她咬着舌尖,没吱声。 旋即温热袭上大腿绷紧的筋节,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抬起, 随着大掌力道的施加,玉足轻轻擦过男人的腰封,她的腿已然被拨至与另一条并拢。 谢知鸢缩了缩脚,不小心见了风,又被陆明钦拿被褥覆得严严实实的。 “先睡觉,”粗粝的指腹抚上女孩眼底的乌青,陆明钦垂眸将她发丝绕至耳后,语调再度放缓,“我在这陪你。” 谢知鸢伸手拉下他的大掌,脸颊靠在他宽阔的怀里,不自觉蹭了蹭,嘟囔了两句便安然埋首, 陆明钦任由她勾住自己的指节,目光落至掌心处柔软粉嫩的指尖,也跟着轻了。 * 谢知鸢醒来时,外头天还亮着。 柔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幔布肆意流淌,给她眼前蒙了些许白雾般的光点,谢知鸢缓了片刻,陡然一惊。 她窸窣爬起,后知后觉的疲乏蔓延全身,此时她正在拔步床上,挪到床边时,发觉脚踏被摆好了只绣鞋。 谢知鸢揉了揉眼睛,胡乱将脚套进鞋里,趿拉着掀开幔布,下了床。 屋内空无一人,窗牖前小榻上的被褥早已被整整齐齐叠好,一切如旧,好似某个人不曾来过。 谢知鸢抿了抿唇珠,发觉原本肿胀不堪的唇肉消了不少,她心稍定,慢腾腾到了门前。 吱呀一声响起,在门外编宫结的四喜转头看来,她放下手中的篓子,一面将手在腰上擦了擦,一面道,“小姐醒了?那我去将小厨房的膳食拿来——” “四喜,”谢知鸢抠着门框上的边角,眼神躲闪,“你知道表哥去哪了吗?” 四喜哎呦一声,演的很浮夸,“我怎么忘了说这事了呢,陆世子他有事先走了,只叫我在你起来时把热好的午膳端来。” 表哥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