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毓也听不懂它是同意还是拒绝的意思。 她试着伸出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往它的腹部快速的探了一下,然后立即收回手。仍旧不知所以然。 “你说,它何时生啊?”咸毓有些苦恼地请教楚蔽。 楚蔽洗了手,在桌旁布膳,头也不抬地回道:“我爱莫能助。” 他与她一样,怎会知道这只猫到底什么时候生。 她这倒是问到了他也不知的问题了。 咸毓却将信将疑,抱着猫问道:“你不瞧得出它只怀了一个吗?” 她还以为他能懂更多呢。 不过接着她也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有些知识点都快要涉及兽医了吧,而他也不过是懂些药理罢了。 的确如此。楚蔽先前能摸得出母猫腹中的胎儿数目,已不是常人的本事了。但至于生产的事宜,他自然一概不知了。 因此若问及这些事,还不如去问客栈中人试试呢。 咸毓也好奇。 她回头就去问了掌柜娘子,然而单娘说这只母猫的年岁也不大,如今竟然是它头一回怀孕。 这便也是这母猫自怀孕之后性情大变的原因吧。原先几乎是客栈的“招财猫”,逢人便主动亲近。可当它怀有身孕之后,莫说是生人勿进了,忽然连熟人都不给脸色了。直到几日前住进了咸毓。 “你二人去过看城郊那处了?”单娘顺便问到。 咸毓当然又是表示感谢。她还不忘同单娘说,虽然她的娘家已经无人住在城郊,但邻里都在夸赞她,羡艳她在城中的郎君开了一家客栈,过上了好日子。 单娘不以为意地笑道:“我也不过是靠我郎君罢了。”说着她脸上的笑意忽又淡下来,“他们倒是可惜了……” 不过接着她有笑着说道:“有你小两口住进去,也能让那处鲜活些。” 城郊娘家那的状况,单娘也是清楚。那里只有走出来的人,很少有迁进去的年轻人了。 咸毓心知单娘是想得太过于美好了,她很怕自己“有负重托”。 等她和楚蔽住进去之后,一个天天吃了睡、一个半天下来也不会跟人打上一道招呼……或许他两住不住那,前后的区别也不大。 咳咳…… 这边,楚蔽又去旧书铺子寻来了写猫的书册,一个人窝在客房中瞧了起来。 咸毓没想到这人用功至此,等她回去之时,就抱起“当事猫”坐到了他身边。 母猫仍然有些不给楚蔽脸色,就算是窝在咸毓的怀里,也喜欢用屁`股对着楚蔽。 “这里的书这么门类丰富的吗?”咸毓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看来是她的刻板印象了,没想到这个年代就有讲猫的“百科全书”了吗? 而眼下的他们两就像是个外行人临时抱佛脚补课似的,为了一只“将生不生”的母猫上了心。 可是当咸毓按下楚蔽的书册时,她艰难地捕捉到了一页书中的关键两个字—— “……猫……妖……?” 咸毓一愣。 “怎是这?”她哭笑不得。以为真有将怎么养猫的“科普书”呢。原来是她多想了。 被发现了的楚蔽一点儿都不心虚,坦然说道:“我只瞧见有此书。” 其余便无了。 于是仍旧买了回来。 咸毓抱着猫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直言道:“你看这有何用?” 虽不是不许看的意思,但眼下的确对她怀中还没生的母猫没有任何的知识帮助吧? 所以到头来还是楚蔽先前说的是。她没必要过于紧张自己如何给母猫接生,到时候它自己就能生出来了。 楚蔽阖上了书册。 他自然懂她的意思。 兴许他此番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一心想着让此猫赶紧生了,了事。 住客栈的日子统共也只剩下一两日了,咸毓心中难免有些兴奋,期待着和楚蔽搬出去的生活。 而最后的时光中,她也只能撸猫和睡觉打发时间。 但由于这两日的母猫莫名其妙地和楚蔽不对付起来,导致了目前略微尴尬的处境——就是咸毓的身边,有猫时楚蔽便不太方便靠近。 好在母猫随时都能睡,比她还能睡,大多时候又会溜出门自行玩耍一阵子,因此咸毓还是和楚蔽相处的时间更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