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非要他们几个吐露几句。 墨衣人被这臭小子闹烦了,沉着脸说道:“那我只说一句?你可要当心听着。” 无姬连连应是。 墨衣人凑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在同经美人——歃血为盟。” 无姬:“?” 墨衣人直起身子来,拍拍这小弟的肩:“所以你这小子就莫要往那等子事想了,”墨衣人老成般的口气,“哎,我也知你这年岁的儿郎难免如此,噫吁——谁无你这般年岁过呢,你说是吧?” 无姬:“???” ……歃血为盟? ……就这? * 歃血为盟? 楚蔽手中的动作一顿,凝视上她的眼。 咸毓被他看得发毛:“殿下?” “嗯?”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竟然还带着一丝的缱绻,如果没有他的匕首已经慢慢地靠近她的手的话。 不带这么玩的啊…… 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扮演男护士。 咸毓试图抽走自己的手:“你有话好好说啊殿下……” “嘶!”他竟然轻呼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你挠到我的伤口了。” 他此刻更加清醒了。 “我不是故意的啊……”咸毓不敢动了,只能问道,“殿下你先松手,你先止止血吧?” “不了,”楚蔽轻飘飘地决定道,“稍后你与我一起?” 咸毓就信了他这张脸的邪。而他现在古怪地很,分明如往常一样冷静的脸色,可为什么咸毓在他眼中仿佛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疯狂? 咸毓开始讨价还价:“非、非要一起吗?” 她一缩再缩,楚蔽的手中自然是感受到了。 他耐心告急,臂膀使力往后一扯,就拉着她差点栽到他的怀里。 咸毓手忙脚乱的,她还记得他是个伤员,她不敢乱按到哪里、要是又蹭到他的伤口了怎么办。 可就因他的有意拉扯和她的有意闪避,导致两手相连的二人失了在榻边的平衡,咸毓一个不稳,差点扑到床柱上——千钧一发间被楚蔽的手拦住了她的额头。 “你当心些。”耳畔是他凉凉的声音。 咸毓感觉她的额头也凉凉的! 那是他手掌心的血水! 她知道自己的额头沾上他的血水了,她连忙闭上眼睛用袖子快速擦了一把。 却听见酷盖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冰凉了:“你不喜我的血?” “我又不是吸血鬼!”咸毓觉得他现在有些不饶人似的难缠。 楚蔽垂眸轻笑了一声:“吸血鬼?倒是个好名号……” 说着他又伸出了自己的手,盯着她道:“你要吸吗?” 接着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也伸了过来,朝她的脑后环绕了过去。 “我吸什么吸啊?”咸毓拉长了自己的嘴角,“殿、殿下你先将匕首拿开……” 楚蔽握着匕首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慰她似的,一下又一下的缓缓抚摸:“你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你邀请我跟你歃血为盟啊……”咸毓脑袋胀死了。 他虽然能既握着匕首还能空出半只手来摸她的顺毛,但是他手中的匕首柄正也一下一下的剐蹭着她的后脑壳,他不知道、她可是感受分明! 不带这么按摩的…… 他忽然又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那用牲畜的血便是了。你我不是牲畜,嗯?”他问道。 “是啊是啊,我们不是。”咸毓抬起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酷盖,“殿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你说出来呀。” 楚蔽对着她姣好的面容,回道:“我不悦于你不与我一同……”他闭上了眼睛,认真地说道,“就轻轻一刀,你尝尝?” 他长长的睫毛微不可见的一颤,像是点到即止的动静。 他说话的语调也是异常地温柔,如果忽略他话中邀请的是何事的话。 咸毓点明道:“这尝的又不是菜……殿下……我这是人肉啊!” 什么鬼的“尝尝”! 虽然她知道他的意思。 楚蔽仍然闭着眼睛,只顾确定无疑地应道:“我知晓的,你从未吃过人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