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便显得经美人好生厉害? 无姬似懂非懂地只顾嗑着瓜子。心道,怪不得民间说,好男不跟女斗。经美人凭那比他还简单的心思,不费吹灰之力,竟然牵动了陛下的喜怒? 万良叹了口气,摇头道:“陛下大了。” “属下还小呢,”无姬自以为机灵地说道,“属下有何事万内侍你肯定瞧得出来。” 万良夺走了他手中的瓜子:“我何故关切你这臭小子的鸡毛蒜皮小事!” …… 来自太史监的二位被陛下雷声大雨点小的莫名其妙问了一番话后,偏殿的万良估摸着陛下应该卸了这半日以来的闷倦了,他起身着手准备出去送二位大人,还不忘叮嘱无姬道:“别瞧着陛下眼下已经好些了,就说话不过脑的乱提什么。” “肯定呐”,无姬不满万内侍这般小看他,“不就是别提惹陛下不高兴的经美人么。” 万良本想再纠正一下“也并不算是经美人惹陛下不悦了”,不过也来不及再多说,总归大致就是这般,而他得先忙着出面送两位大人了。 万良前脚送人,无姬后脚窜进了正殿。 “陛下。” 无姬行完礼后悄悄打量着龙座上的主子。 只瞧见龙座上的陛下面色平静无波,沉稳镇定,随手理着御案上的奏折。 无姬心道,万内侍就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总说君心难测,叫他这个毛头小子不要总是惹是生非。 可是刚才连善卜的太史监的大人们都受过陛下的气了,难道他一个小小的少年郎就能未卜先知些什么了? “你发什么愣。”上首的楚蔽问道。 无姬醒过神来,狗腿子地说道:“我听说陛下跟这天热置气……” 万良甫一回来,就听见这臭小子口无遮拦。 他又气又急地快步走过来,握着拂尘就往无姬后背敲去:“你犯什么浑!” “哎呦,”无姬没躲过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攻击,无辜地问道,“万内侍,我又怎地你了。” 接着,他就看见上首的陛下忽地目光炯炯地瞧着他二人。 无姬心下一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陛下今日好似真当有些不对劲?这幅样子怎么有点像是……欲求不满? 难道咸池殿的守株待兔毫无进展惹得陛下不耐了?可陛下一向也不是个忍不起的人呐? 无姬求助地看向万内侍。这会儿二人不是自由的在偏殿闲聊,也没能悄悄聊话。 万良瞪了他一眼。这回终于知道自己惹着主子了? 他不想管他了。 就让这小子自生自灭吧。 好在楚蔽早已收回那目光,像是对底下二人前后变幻的模样无动于衷,只淡淡开口问道:“都安排好了?” 无姬肃然道:“回陛下,京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太子妃昨日回娘家给任老太君哭灵,一日都未出任家之门。那任家想混进去人倒也容易,陛下可需吩咐属下们再暗探究竟?” “嗯,你去吧。”楚蔽吩咐道,“远远跟着,直到回宫后亦然。” * 任家后院。 清早孟氏唤任云霏进屋,像是有什么体己的话要单独同她说。 任云霏踏入阔别几年之久的阿娘房中,神思抽离了一瞬,难免回忆起了儿时来此处的晨昏定省的时光。 “你阿耶之后就要丁忧了。”孟氏却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一句话就将任云霏的思绪拉回了眼前。 “衙门的差事从昨日交接到夜里,整整一宿总算了了。” 任云霏坐在绣花凳上,垂眸说道:“阿耶阿娘莫要累着了。” 孟氏顿了顿,拿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才又说道:“太子妃也要好好修养,那年没的孩子……” 任云霏在袖中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孟氏生得样貌板正,一向对子女之教又不乏如严父般用心,此刻她说起重话来,若是年幼的小辈见了,或许还会吓得后缩身子。 “……就不必再要记挂了,”孟氏接着说道,“你身子骨也无大碍,这么多年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早日给东宫诞下嫡子,母凭子贵,日后的日子再如何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边是孟氏单独唤她过来的原因了。 任云霏闻言,默了两息,又轻声回道:“教阿娘担心了,女儿我……确实在同殿下筹备着……” “那就好,”孟氏又直言道,“东宫后院的良娣膝下的孩子都多大了?再不除了……你若不便,为娘可助你……” “阿娘,”任云霏打断道,她秀眉微蹙,“你不是说‘母凭子贵’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