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戒备的,逐一放下,打开面罩,浩浩荡荡朝她们走近。 齐案眉还背着她的筐,哨子好好挂在脖子上,只是摊着手,暗示自己的刀被收走了。长官看懂之后让她的手下讨了还回去。 “别害怕。”齐案眉得以抱着老婆孩子,在娘俩耳边轻声安慰。 “还记得那年去军队谁接的我们吗?” 就是这位女官大人,难怪气场那么熟悉。她此时带着下属,也早已认出齐案眉,只是按照程序警戒,叫手下宽心。 警戒解除后双方都松了口气。女官下令驻扎,车队重又启动,有条不紊开进周围房屋的间隙,利用环境隐蔽起来。 整天的担惊受怕,一切规整后白络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无声地滚落,偶尔上不来气抽噎。齐案眉心疼坏了,游刃有余地擦拭。她们一家三口坐在炕上,七崽懵懵地,呆呆喊两声妈,见没人理她就不添乱地晃脚丫子。在兜里掏啊掏,掏出一颗碎的麦芽糖,上面粘着许多衣服纤维,小家伙把着手扣。扣得差不多了唔唔啊啊往妈妈嘴里递,可能是太共情了,又因为自己的糖久久没被接受,眼见着眼眶红了,鼻头也湿了,被白络啊呜一口咬了进去。还在她头上摸了两把,带着哭腔哄两句,母女俩很快便又自愈了。 等她们各自收拾好心情,屋外不知什么时候搭起了大灶,有饭菜的香味飘来。那群车队的人在煮大锅饭,女官还贴心告诉她们,买了她们两只鸡两只鸭,给兄弟伙添碗汤。问拿什么买的,她手下提了一包鼓囊的,打开都是些非战斗用品,女款军绿色体恤短裤,雨衣毛毯睡袋,还有水壶啥的。 这套是备用品,他们好像有不少个这样的备用品,能这么拿来随手送人。虽然这次并不是送。 晚饭时在院子里生篝火,乌泱泱坐满了人,开始交流白天的事。如他们所说,是军队下派继续清理尸群的小分队,车上携带了少量病毒血清和大量疫苗。他们这个小分队还有个任务,就是捉拿那个潜逃无症状感染者。显然已经被捕,压在装甲车的关押舱。 至于车队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女士官向她们解释为跟踪器。被关押的那位原是基地某一科研分队里的成员,因为私自注射试验品疫苗导致感染,起初他与正常人无异,生活极为规律。大概有一个星期的演化期,开始吃不下熟食,慢慢吃什么吐什么,最后演变为生啖血肉,精神也变得不正常,畏光,害怕尖锐的声音。分队的其他成员发现异常后便立马向上汇报,政府发令将其关在一处实验笼里,令该分队进行观察和记录各项数据因其在放饭期间逃跑过一次,技术人员在其左上门牙里打入一颗微型跟踪仪,以防万一。本以为经历过这次之后能够老实,没想到他在悄悄谋划一场更冒险的出逃。之后便是白络她们遇到的事了。 这家伙把门牙磕掉了,跟踪器定位一直不移动,基地以为他死了,便教外出的车队顺路找回。白络一众搞不懂他为什么执着于出逃,基地政府也在努力挽救不是吗? 女官脸色严肃,悠悠开口:“他不愿恢复正常。试验品疫苗让他无法被感染者识别,可以在外界自由活动。但我们的各项数据表明,该类无症状感染者与健康人只要进行进行体液交换,例如唾液、性液、血液,则会导致健康人首先进入一个无症状感染的周期,在这个感染周期内可以将病毒通过以上方式传染给其他健康人,但无法被二次感染。直到周期结束,根据个人体质,二次感染可能会持续上一个周期,也可能会进入下一个感染周期,变成有症状感染者。有二次感染便有三次感染、四次感染,只要无症状感染者之间存体液交换,他们便有变异的可能。” 几人很是震惊,久久无法回神。 白络若有所悟:“也就是说,无症状感染者之间、无症状感染者和健康人都可以进行病毒的传递,但无症状感染者无法被感染者识别且直接感染。也因此存在一个究极问题,无症状感染者自此以后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们不能有爱人不能进行性交,更不能繁育后代。” 这样一来,该名无症状感染者就显得异常自私。政府更不可能冒着这样的危险放任一个隐患在基地自由活动,至于基地之外,鞭长莫及。所以一旦有机会,政府便立即下达捉捕命令。车队这次立了大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