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甚是不成体统,谢莱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柳辞长叹口气,呆呆地倚靠在了栏杆旁。 谢姝和谢莱还在争吵,自从柳辞与谢莱在新婚夜摊牌后,谢莱已经不像前世那般顾忌遮掩了。柳辞分给后面两人几分耳力,忽然精神一振,他们好像在争吵关于裴鹤之的事。 “莱儿,阿姐总归是要嫁人的,你就一定要把阿姐逼上绝路吗?” 谢姝的声音夹杂哽咽,气息不稳。 “谁都可以,裴鹤之不行。” 柳辞闻言挑起眉毛,好奇地扫过谢莱和谢姝。 谢姝背对着谢莱,拿着手帕拭泪,委屈地坐在茶桌一侧,谢莱则极具威压感地站在她身后,可是男人的脸却朝向柳辞。 柳辞刚好与他撞上眼神,两人都没有移开的意思。 她不理解谢莱为什么在看自己,而且眼神阴沉沉的,像是蓄满了水汽的乌云。 “为什么裴鹤之不行?” 栏杆外人来人往,栏杆内只有三人呈三角对峙。柳辞原本是看客,但是她到底忍不住发问了。 谢姝有些惊讶地抬起泪眼,看向为她发声的弟妹,惊讶过后抹开眼泪,从新扯开笑容,准备说些什么。 可惜谢莱截断了她的话,他面向柳辞说道:“因为他不是良配,你不知道吗?” 这话说的有点重,可是柳辞却觉得他意有所指。 谢姝是位泪美人,她闻言又流下了眼泪。谢莱不再纠缠,直接派人将她送回谢府。 三人本是同来西湖郊游的,奈何春雨无常,他们不凑巧地赶上了第一场春雷,便只好躲进最近的天香楼。明明说好向店家借伞之后便赶回西湖堤岸,奈何谢家姐弟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 此时此刻,上好的厢房内只剩下谢莱和柳辞二人。 气氛有些尴尬,因为柳辞的衣服一直是湿的,谢莱把自己的外衣给了谢姝,却又不肯让柳辞穿店家送来的衣服,以至于现在她轻薄的衣衫紧贴着身躯,曲线一览无余。 刚才有谢姝在,柳辞还不觉得怎样,但是现在只剩下谢莱和自己,气氛就变得十分微妙。 两人并未有夫妻之实。 在十天前的新婚夜,柳辞便挑明了谢莱对谢姝的喜欢。刚开始男人还想否认,但柳辞是与谢家姐弟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发小,给谢莱列举出不对劲的细节还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在新婚夜,新郎的面孔便在柳辞一个又一个细节举证中变得苍白而僵硬。 如果可以,柳辞甚至想对新郎说出她重生的真相,可惜被系统所限,到底说不出来相关事实。 从那之后,夫妻两个相敬如冰,柳辞和谢莱也从不同床共枕。连新婚第二日送去给婆婆的白绢上的血渍,都是谢莱扎破手指滴上去的。 而现在,柳辞裙衫轻透,谢莱不仅不避开,反而欺身逼近,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肩膀。 “阿辞,你也喜欢裴鹤之,是吗?” 柳辞将他的手拂开,冷淡地点点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