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笑道:“放心,真不吃你,森林可以吃的食物多了去了,就是吃蛇肉,也比吃你好。” “蛇……天……敌……” “啊……啊……怕……” 张朝阳不再接话,这个语速能把天聊死。他摘了些树叶,让树懒自己嚼着吃,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背包上,当做临时栖息地。 胡勒和方澄绕了一圈儿回来,看到张朝阳背包上的“新宠”,走过来看。 “兄弟,你哪里搞来的,这么个小东西,蠢萌蠢萌的。” 胡勒拿小木棍去逗树懒,奈何对方专心的啃叶子,理也不理他。 可偏偏那片叶子在它嘴巴里,嚼了一个多小时了,愣是只吃了半个角,胡勒在旁边看的急死了。 “我恨不得把它嘴巴掰开,直接把树叶塞进去!”胡勒的强迫症快犯了,急的眼睛通红。 最后无可奈何,干脆眼不见为净,躲开这只树懒远远地。 方澄坐到胡勒空出来的位置,瞧了会儿树懒,笑着问:“你准备带着几天?” “两天吧,大师伯说再往里面就不适合它生活了,我到时候找棵树放了它。” “只带着两天,和现在放也没区别,何必这么麻烦?”方澄又问了句。 张朝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如何告诉师姐,他答应了一只毛茸茸,要当它的移动工具车? 方澄没继续问,只伸出手,试探性的抚摸在树懒身上,她自有一套手法,很快在背包上的毛茸茸就“臣服”于这美妙的抚摸当中。 “啊……舒~~舒……服……” 方澄小心把树懒抱下来,抬头看了眼对面,“今天晚上,我能带着它一起睡吗?” 张朝阳诧异极了,除了之前在非洲的幼狮,还没见过大师姐对哪只动物上过心。 方澄似乎看懂了张朝阳脸上的疑惑,解释说:“亚马逊不适合携带幼狮,小家伙被寄养在当地的一家救助机构,如今我倒是闲得很。人嘛,一闲就觉得无聊。” 这话听着就很敷衍,但是对方不深究他,他自然也不会深究对方,这是一种默契。 “那就麻烦师姐了。”张朝阳点点头。 这一晚,轮到方澄和李三值守。 下半夜交替换岗,两人一只坐在火堆旁,安静无声。 李三和方澄算熟悉,也清楚知道对方骨子里的冷漠,她既热爱动物,却不算特别热爱,对所有动物都是一视同仁,这种爱很泛滥,却真只有那么一点点。 除了大猫,李三就没见对方主动抱过啥。 “你喜欢树懒?” 李三看着跟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的家伙,表情嫌弃,“这种动物有什么意思,打上三十棍都放不出一个屁。” 树懒:“!”坏人类。 方澄只抚摸着树懒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毛,“时间久了,喜好都会变的,我现在对所有动物都感兴趣。” 李三瞧着方澄对待树懒的温柔样子,越看越是起鸡皮疙瘩,这是看自家崽子呢吧! “我去周围走一圈,这里你看着。” “嗯,去吧,我守着。” 方澄头也没抬,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目光依旧落在怀里,她盯着树懒一直看,一直看。 脑子里装了很多念头,忍不住说道:“喂,小东西,问你个事情。” 树懒挪动了一下身体,真就只有一下下,然后继续嚼嘴巴里的树叶,这片叶子它已经吃了六个小时了。 唉,真累啊!为什么还没有吃完…… “人……类……说……” “张朝阳为什么要带上你?”方澄戳了下树懒的脑袋,忽然问道。 树懒虽然脑子转的不快,但是该懂的都懂,这一群人类中,只有最先发现的那一个能够交流。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一个人和它说话了? 这个人类也听得懂吗??? 方澄听着树懒发出“漱漱漱”的声音,然后一堆“啊啊啊”,她默了下,不禁摇头失笑。 “果然是听不懂啊,也搞不懂你的情绪,那你是怎么让张朝阳抱回来的?” 如果说在非洲只是一般程度的疑惑,那么到了南美洲,尤其是进了马亚逊之后,方澄对张朝阳的疑惑程度直线上升,已经变成了怀疑了。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一开始顶多就是认为,张朝阳这个师弟对动物的情绪很敏感,这种人虽然极少,但是确有存在。 可是这些天观察下来,她发现这个想法可能不准确。尤其是他带回来一只黄金箭毒蛙,甚至给它喂食毒蘑菇。 方澄自己抓过黄金箭毒蛙,那是一种很抗拒外来物种的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