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本意不是搞种姓革-命,但是殊途同归,在她找寻这个世界真相的过程中,李妮妮觉得自己可以顺便搞一搞。 能搞成当然好,搞不成也没关系。 反正贿赂长老院官员也是烧钱,搞革-命也是烧钱,都是烧钱,不如选一个她喜欢的、干脆点的方式。 条条大路通北京。 李妮妮看着面前跪着的阿罕。 “你站起来。”她说:“如果你愿意,从今天起,我给你一把刀。” 李妮妮先给了阿罕一万古斯塔金币,让他去招兵买马,先号召码头上活不下去的工人举起手来。 达摩末罗活不下去的人可太多了。 □□说的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就是她从克里希那那里诈来的卖身钱,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 把钱给出去的时候,李妮妮心痛如绞,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再一次抱怨武太郎怎么就不知道开源节流,之前搬家具的时候就不应该雇工人,应该自己动手。 真是太败家了。 而且阿罕招兵买马的名义也不能用“推翻种姓制度”,这要流传出去,他们的小组织还没有建立起来,就会被婆罗门贵族直接拿大锤碾碎。 他们必须苟着发育。 李妮妮给阿罕讲了整整两天的马克思原理。 这两天她口干舌燥,但功夫不负有心人。 第二天的傍晚,李妮妮满意地从阿罕的房间走出来,留下房间里大受震动、仿佛灵魂受到升华的阿罕。 李妮妮告诉他,他们的组织,目前暂时叫做“达摩末罗无产者互助小组”,他们的口号,是“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他们的党派,就叫做communist party of india。 阿罕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惊涛骇浪。 他勉强按捺住内心的激荡,朝李妮妮深深地鞠躬,转身走了。 晚上吃完饭后,李妮妮拖来了她从农贸市场上买来的竹管子,打算在他们20平方米的小花园里,做一个简陋的污水净化系统。 起义归起义,饭还是要吃的。 古代最糟糕的事不是没有手机,而是缺乏污水处理系统。 普通民众大部分都是直接把粪便和脏水直接泼在地上。东方,西方都是一样,当年泰晤士河里的粪便和尸体,每隔几年都要带来一波疫病,消灭人口几万几百万。 所以每次李妮妮喝附近河流中直接抽上来的水时,总觉得心惊胆颤,仿佛自己在喝粪水。 他们这间小屋格局有点类似于北京四合院,李妮妮和武太郎住在右边,一人一层。左边的房间用来做厨房和杂物间。 而达玛太子身为神主,李妮妮让他停尸在中央装修最壕、采光最好的房间,还给他棺材前烧了三柱高香,可以说是给够了他牌面。 但到今天为止,她已经九天没去给达玛太子换香了。 李妮妮扫干净了地面,拖着竹管子,丝毫没有停顿地路过达玛太子窗下。 “啪嗒。” 就她要走过达玛太子的房门边缘时,树上一片树叶落了下来。 她刚把花园扫干净,这时地面上出现一片树叶,真是突兀又碍眼。 李妮妮强迫症犯了,走过去将树叶捡起来。 “啪嗒。” 又一片树叶落在她面前。 李妮妮极轻地蹙了一下眉,再次走过去将树叶捡起来。 这时院子里没有一丝风,闷热的空气沉沉压下,树叶却连续不断地掉下来。 叶子一路掉,李妮妮一路捡。等她剪完了所有树叶,再抬起头时,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达玛太子门前。 李妮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树叶,又看了一看达玛太子紧闭的房门,一阵匪夷所思从她的心里升起。 能控制自己的头发,还能解释为基因变异,角蛋白生长速度快。 但能控制树叶无风掉落……这是什么原理? 果然是巧合吧。 李妮妮随手将树叶扔进一边的垃圾篓,再次看了看达玛太子的房门,就转身离开。 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李妮妮头顶榕树一根巨大的枝干猝然断裂,重重砸在她身前! 李妮妮立刻回过头。 她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盯着达玛太子那扇漆黑的门,心中生出一点做实验的心思。 她没理会这一波一波的障碍,跨过树干,继续朝前。 可没等李妮妮走上三步,她脚下的地面就传出一阵泥土撕裂的撕拉声,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