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告同意。若不同意,我可代为作证辩护人所说皆属实。」 法官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受够般地将影印本推到旁边。 亚伦转身将手上的副本递给帘幕中的千里。 「若你同意,就可以使陪审团更了解你的痛苦。」亚伦悄声说。 为什么要知道他的痛苦?就算如此,他杀了一个人的事实是不变的。 大家难道没发现,亚伦在模糊焦点。 千里看着影印本,确实是曼德的笔跡。 里面包括了摊牌那一天明确的日期,退还支票的事,他们所有对话,还有在软禁的那几天,自己是如何被摆弄。 姿势、动作、声音,都记录的非常详细。 真是,工作有这么认真就好了。 好一阵子没见识到曼德的变态了,好像他还在世一样。 这些不堪,现在的自己竟然都能像是看笑话一般的吐槽。 是因为他死了,所有的憎恨都烟消云散了吗? 憎恨?自己又曾经憎恨过曼德吗? 千里不懂亚伦公布这个的原因,除了博取同情又能如何? 他只让亚伦公布停止交易及开始监禁那天的日记,希望大家注意到,曼德在这两天都没有侵犯他的事实。 但是曼德疯狂的执着仍使陪审团震惊不已。 「抗议,辩方明显离题!」海顿终于出声反对。 检方招手使日记影像撤去,整理了桌面资料。 「不管被告遭遇了什么,都不能作为犯行合理化的藉口,这一切反而证明了被告有足够的谋杀动机。」 面对海顿的反驳,亚伦反而露出微笑。 「我肯定我们被告一定不是蓄意谋杀,如果是出自于愤恨,会在事件发生后,替死者造坟,奉上花朵吗?」 亚伦的论点再次震慑眾人。 至此,千里不得不想,自己埋葬曼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不想让他曝尸野外? 为何? 自己还放上了他生前最喜欢的花朵? 明明到了现在,千里对杀死曼德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后悔,因为这样,他才能自由。 就像是卸下大石一般。 当时杀了他,只是因为他一直不回答问题,反而说那些让他不快的话,还一直乱摸。 对兇手性骚扰,到底是什么概念?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应该是打一开始就想杀他。 那是什么原因? 「为什么那天被告会出现在宅邸?」海顿做出了反击,接着说,「他正是为了质问死者,隐瞒妹妹的病情,害他没能及时见到家人最后一面,復仇而来!」 「不是!」亚伦果断否定。 「我们被告确实想问清楚妹妹的病情,但是他其实隐约地知道,这是误会。」 亚伦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是因为信任。即使遭遇这么多痛苦,我们被告仍是想相信,想听到死者对此事的说明并道歉。」 千里的形象被亚伦提升至崇高的境界。 「没想到,死者仍是背叛了我们被告的信任,又要对他伸出魔爪,为了保护自己,才刺伤他。」 亚伦再次重申了论点。 「诡辩!」海顿愤怒地敲桌,瞪向亚伦。 「什么道歉,听道歉是想怎样!」 「当然,只要死者道歉,我们被告就会原谅他。」 亚伦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被强暴那么多次,怎么还可能原谅?」海顿大叫。 「住口!」法官大力拍桌。 「请检方注意用词。」内荷看了海顿一眼。 「今天的审理就到这里,退庭。」法官强硬地停止了辩论。 千里不禁松了口气,这种狂挖伤口的辩论,还要持续到何时? 「你还好吧?」 亚伦在千里被送回看守所前上前慰问。 『最让我丢脸的,不就是你吗?』 千里没有回话,敷衍地看了那个被强塞给他的辩护律师一眼。 「放心,我一定会使你无罪。」 亚伦自信地拍了自己的胸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