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今天她也累了。」夫人拍了拍曼德的肩膀。 曼德如婚礼前母亲的嘱咐,来到了她的房间,气氛冷寂。 「这场婚礼,没有千里,真是可惜。」夫人说。 又是这样,曼德早已察觉母亲对于千里异常的执着。 起初的忌妒到愤怒,直到现在,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如心死般的平静。 「为什么?」曼德问。 「因为我直到现在才能说,直到你确定拿到继承权,一切了无牵掛的时候,才能面对我的罪,我的私心。」 母亲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像是另外一个人一般,曼德其实知道她想说什么。 「一直以来,你很努力,我也一直是认同你的能力,从一开始,继承者的位置就是留给你的。」 夫人看着面无表情的曼德,继续说着。 「所以这些年,也一直苦了千里了。」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曼德焦躁地质问。 母亲却露出无奈的笑,对他说出了秘密。 不是事实震惊曼德,而是她的处理。 竟然会对他坦承这种事,他一时说不出话。 自从父亲走后那天,曼德就查清楚了,一封信就让冷淡的母亲接纳千里的原因。 对千里异常宠爱的鼓励与关怀。 曼德那时就想通了,什么都想通了。 他其实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她才对自己这般残酷。 但是,暗中进行了亲子比对后,他是,他们是母子没有错。 为什么母亲当年会嫁给给体弱多病、命垂一线的,曼德的父亲。 就跟今天这场婚姻的理由一样。 自己只是一个责任,生下他,只是这个女人为了家族而克尽的责任。 而千里不是。 曼德流下眼泪,所有千里所说的话,所有的关心,全都有原因。 全部不是藉口,千里的全力拒绝,完全有着不可违抗的正当理由。 「如何,知道千里在哪里吗?」 夫人的问话打断了曼德的思考。 「我知道你私下调查千里,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吧?我给那孩子的安排,绝对不会妨碍到你,你完全可以放心。」 她之后所说的话,要带千里到国外,经营完全不同的事业体,曼德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夫人误会了千里的离职,是自己为了独佔事业、权势跟财富,所做的卑鄙手段。 在她眼中,自己永远是这样悲哀跟自私。 曼德不说一句的转身。 「曼德!你知道千里去哪里了吧?」 夫人叫住他,他却只想逃离房间,逃离这个他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实。 「不准再做蠢事,你不能够、也不应该伤害他!」 「够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已经离职了!」 曼德崩溃地奔出了房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