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容这样想着,眉梢挂上笑意。 见他还不懂,她嗔道:“嫌货才是买货人!我的傻弟弟!” 那位陈小姐的控制心强,顾舒容虽然不大高兴,但也没有因此就觉得这门亲事不好。 “这下你要称心如意了!”她笑着道。 顾亭远晕乎乎的,攥着手心,满是不敢置信:“当,当真?”像是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中了他,“她,她瞧上我了?” 这么简单?这么轻易?她就瞧上他了?止不住的欢喜之情,从心底涌出,很快填满了胸腔,让他抑制不住嘴角。 “我还骗你不成?”见弟弟这么高兴,顾舒容也高兴起来,“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顾亭远心里咚咚咚的,嘴角飞快上扬,但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前世她是真的嫌弃过、后悔过的,于是又忐忑起来。 见他一会儿喜上眉梢,一会儿面露忧虑,顾舒容好笑:“怎么?高兴傻了?” 摇摇头。顾亭远想到她对他说“别再来了”,忍不住担心她是说真的,而不是姐姐说的那样。 “行了,别担心了。”顾舒容也摇头,“你还担心,人家姑娘家才该担心呢!” 他若是变了心,当真纳小,人家姑娘哭都没地儿哭去。 “我不会。”顾亭远认真道。 他每天要忙公务,早上要出门,傍晚才回家,看她都看不够,哪还要别人? “口说无凭。”顾舒容起身,去厨房端晚饭,“人心易改,你如今是个好的,谁知道以后呢?” 别说陈小姐不信他了,顾舒容是他亲姐姐,都不敢打保证说他以后一定不纳小。 陈小姐是个聪明的姑娘,想得远。一般姑娘家都不会这么想,巴不得夫君有出息。 “怎样让她不担心?”顾亭远跟出去,帮着拿碗筷。 顾舒容往筐里捡包子,她今日下午蒸了一锅白菜萝卜馅儿的包子,雪白的包子皮被捏出菊花顶,散发出喷香的气味,随口道:“你待她好,日久生情,她自然就信你了。” 说完,补充一句:“你之前就不错。” 此刻,陈家村。 “行了,你歇着吧。”杜金花说了一大车的话,口都说干了,一时想不出更多的话,抬脚走出闺女屋。 门一开一合,寒风趁机卷进来,吹得陈宝音缩了缩脖子。好在杜金花动作快,赶紧关严实了,把寒风截断,统统挡在外头。陈宝音褪了外衣,抱着汤婆子往被窝里缩。 冬日夜长,可是不睡觉又没有别的事做。 就听“吱呀”一声,又是一股冷风进来,伴随着的是孙五娘的声音:“宝丫儿?没睡吧?” “二嫂,啥事啊?”陈宝音从被窝里探出头。 孙五娘也不在意她坐没坐起来,直接往她床边一坐,就道:“我瞧着娘走了,我才过来的。刚才娘是在跟你传授吧?” 说着,她挤挤眼睛。 陈宝音便笑笑:“咋?” “不咋。”孙五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我就是跟你说,咱娘要是让你贤惠啊,你可千万别听!” 对此,她特别有话说:“男人啊,就得管着!你二哥,你才来不久,不知道他。他以前多混蛋?碰见大姑娘小媳妇就跟人逗闷子,你再看他现在?他也就敢跟大娘、阿婆逗逗闷子。” 说到这里,孙五娘很得意:“还不是我一巴掌一巴掌打出来的?” 陈二郎长得俊哇!不光他跟人逗闷子,想跟他逗闷子的也不少嘞!刚嫁过来时,孙五娘没少吃醋,幸好她不贤惠,天天跟陈二郎干架,这不,陈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