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哥,你抽了张桃花牌!大吉,恭喜。” “行了说重点,所以这张牌怎么玩儿?” “我看看啊,规则上是说,抽到这张牌的人,如果身边有异性,就要喝个交杯,没有的话,就跟列表第一个联系人告白,如果二者都无,那就要翻牌底接受惩罚,外加吹光一整瓶。” 男生宿舍哪儿来的异性? 第一条行不通,那就只能看第二条了。 “严哥,怎么说?” “列表第一个是谁?男生女生,适合告白不?” 严琛重新开了一瓶酒,仰头干净利落喝光了。 “哎,怎么喝了啊,没意思。” “666,你有脸说严哥,你刚没喝?” “你不看我刚抽到的什么!让我明天一早嘴动打鸣叫整栋楼的人起床,想得出来,真无语。” “其实很简单啊严哥,就发个喜欢你,晚点再解释一下是开玩笑就行了,肯定比喝酒受惩罚强。” 严琛:“解释不了。” “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不是时候。” 严琛放下酒瓶,没给这群粗神经患者仔细品读这句话的时间:“说吧,什么惩罚。” - 叶温余在犹豫是选泳镜还是泳裤时接到了严琛的电话。 这个时间已经熄灯了,宿舍里原本只有电脑光亮着,现在又多了一道稍暗的手机光。 池冬亭的床上静悄悄,床帘也合得严实,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怕打扰他,叶温余拿上手机轻步去了阳台。 “严琛?”他接通电话。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一道声音在电流作用下徐徐传过来:“温余。” 像散入河底最细软的砂石,低哑又温柔。 虫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绿化带里高低起伏,叶温余耳朵贴近听筒,耳廓碰到冷冰冰的手机,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格外安静。 “我在。”他这样应严琛。 严琛:“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叶温余想说没有,又听严琛接着说:“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是道歉的语句,但却不全是道歉的语气,懒洋洋的,散漫放松,像清醒着,又不是很清醒。 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粘人劲儿。 耳蜗似是被轻轻挠了一下,叶温余不自觉抬头朝黑夜里眺望,可惜西门和南门隔着太多建筑,他望不见严琛所在的那一簇灯光。 叶温余:“喝酒了吗?” 严琛嗯了一声,叶温余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他此刻半眯着眼睛的模样,像只祈待被揉揉脑袋的大狗。 忍不住捻了捻手指尖,有点痒。 “我没有睡觉,可以陪你说话。”他将声音放得更轻了,哄一样:“你想跟我说什么?” 严琛:“在做什么?” 叶温余答得很诚恳:“在跟你说话。” 刚说完,就听见很轻而短促的一声低笑。 叶温余耳根蓦地一热,有些赧然地改了口:“不是,刚刚在给你挑礼物。” 这下哑然的人变成的严琛,没想到随口一问都能给自己问出一个惊喜。 片刻,他问:“什么礼物 ?” 叶温余:“还没挑好。 ” 严琛:“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叶温余:“现在还不能说,见面的时候会告诉你。” 严琛:“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叶温余:“周一你比赛,我就过去。” 严琛:“周末呢?” “周末?”叶温余问:“周末怎么了?” 严琛:“周末不可以见面吗?” 周末不可以见面么? 周末当然可以见面。 只是叶温余不知道严琛这么问的逻辑依据是什么,不过想想喝醉的人应该没有逻辑这个东西,也能理解了。 不管怎么,顺着哄就好。 叶温余:“可以,我明天去找你,今晚喝了多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