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 “好。” 落地巴黎戴高乐机场是在巴黎时间12月4日晚上八点。 林颂音在飞机上睡得昏沉,被柏泽清叫醒。 一直到出关,她都像在做梦一样,睡眼惺忪。 等林颂音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和柏泽清已经站在机场外。 行李箱和提包都在柏泽清身侧,柏泽清大约是在打车,而她半睡半醒地整个人脑袋贴在他后背上,游魂一般。 林颂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终于离开柏泽清的背,站到他身边。 “你怎么不叫醒我?”林颂音在风中抖了抖,没想到巴黎倒是和江市差不多冷呢。 她又躲到了柏泽清身后,至少还能挡挡风。 视线里几乎都是外国人行色匆匆地离开,耳边不时传来穿着厚风衣的外国人语速飞快地说着话,林颂音一句也听不懂,但她还是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样的画面实在太神奇了。 柏泽清给了她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 “我叫了你很多次,但每一次,你都在哼哼唧唧,说你醒了。”下一秒,又东倒西歪地倒在他肩侧,她到底是有多困? 林颂音是相信他的话的。 “真没想到,你还会用‘哼哼唧唧’这个词。” 有阵子没有和柏泽清斗嘴,林颂音都有些想念了。 柏泽清没再理她,大约两分钟以后,一辆车停在他们的面前。 林颂音坐在后座,如果不是因为天冷,车上还有其他人,她真想打开车窗,近距离地感受车窗外的一切。 不知道她要是没能达成易竞的目的,以后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出来玩? 等到进入酒店以后,林颂音坐在沙发上,看着柏泽清驾轻就熟地和酒店的前台办理入住。 两张房卡,两间房。 电梯在五楼停下,柏泽清领着林颂音来到她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他将房卡递过来。 林颂音伸出手就要接过卡。 “我这里留一张备用卡。”柏泽清说着话,却依然握着卡,没有交给林颂音。 “饿的话可以先叫客房服务,今晚先不要乱跑。等九点半,我带你出去吃饭。”他说。 “那时候还会有餐厅开门吗?” “少,但是有。”说完这句话,柏泽清才把卡交给她。 “知道了。” 柏泽清回到宾馆后,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后,简单地洗了个澡。 他最近睡眠不是很好,本想在床上睡半小时,再去接林颂音吃晚餐。 来法国的第一个晚上,他应该带她出去吃点什么。 只是,等闹钟在床边发出响动声后,柏泽清发觉自己依然一分钟也没有睡着。 他换好衣服后,给林颂音打电话。 他在国内已经给她办理了跨国漫游服务。 然而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柏泽清下意识地皱起眉,他不喜欢她总是不接电话这个毛病。 或许她还在洗澡,也可能她也在小睡。 于是他又靠在床边闭目,等了一会儿后,他发现林颂音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他决定起身去敲她房间的门。 毫无动静…… 柏泽清能想到的唯一理由,林颂音晕倒在浴缸了。 柏泽清着实没想到这张备用卡这么快起到了作用,只是等他刷卡进了林颂音的房间,才发现她根本不在里面。 她出去了。 意识到这点以后,柏泽清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抑或是怎样。 他沉着一张脸跑下楼,在咨询完前台以后,他得知她一刻钟前出了门。 柏泽清不懂她为什么永远都不听他的话,明明让她不要乱跑。 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真不知道她大晚上能跑去哪里? 柏泽清只能沿着街道往外走,手里不忘继续打电话。接电话啊。 柏泽清几乎将酒店周围的几条街道找遍了,也没能看到林颂音的身影。 终于,等他失落而归,已经有了联系警方的想法后,他看到酒店对面街道的赛百味门口,一个手里拎着两袋赛百味的女人正在和一个带狗散步的棕发蓝眼睛的男人聊天。 有说有笑。 柏泽清长久地呼出一口气,原来她就在那里。 然而现在,他发觉自己的呼吸并不畅通。 柏泽清感觉到胸腔的火仍未平息。他找了她这么久,她却就在那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