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她近些年来有没有刻意打压我们这些老贵族们,问问她是不是对你们伊齐基尔家族的崛起史感到好奇,问问她是不是有在心里疑惑过——明明她已经这样努力了,为什么我们这群王国的蛀虫却还是死而不僵?” 伊齐基尔伯爵眉头紧皱。 麦克里迪子爵则向前一步,声音越发咄咄逼人:“好了,伯爵大人,我知道你不是蠢人,而我也同样不是,所以我们就不如像你说的那样,直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谈一谈你伊齐基尔家族死而复生的事,谈一谈你们是如何在国王和首相的打压下重返圈内的事,谈一谈你们是如何突破重围成功崛起的事。 “我以家族名义向圣主发誓,我必将保守这个秘密。今天的事,今天的话,进了我的耳朵,就再不会出我的口,否则就让我所求所想永远都不会实现,怎么样?!” 伊齐基尔伯爵深深看了麦克里迪子爵一眼,唇边的微笑像是嘲讽又像是冷漠:“你真的想知道?子爵,我想你应该很早的时候就学过这样一个道理——有些事,不知道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而当你看到了‘它’后,就代表‘它’也看到了你。” 麦克里迪子爵看她,唇边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既然如此,伯爵大人,你当初又是为什么接触了‘它’?如果人只能像狗一样趴伏在地上苟且地活,那有什么意义?我的选择永远不会变——我克劳迪娅·麦克里迪,一定要像流星一样,在所有人都触及不到的云端留下我的灿烂辉煌!” 伊齐基尔伯爵淡淡道:“但流星的辉煌只有一瞬间——一旦登上最高点后,它就会向下坠落,焚身而亡。” “那又怎么样?”麦克里迪子爵不以为意,“至少我曾经辉煌过!我所站的地方,我所看的景象,是那些庸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东西!” “……原来如此。”伯爵沉吟片刻,终于开口,缓缓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这一刻,画面外,不但易文君提起了精神,就连船员们和麦尔斯都分了些心,去看画面中的记忆。 但也正是在这一刻,琼蓦地暴起,又一次推了一把金色齿轮。 而这一次,金色齿轮终于被她推动了。 于是接下来,画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前进,就像是被按下了十倍速,无数常人根本无法辨别的画面飞速闪现。 麦尔斯见自己一时疏忽竟被琼钻了空子,不由得怒吼一声,愤怒上前,伸手就想要将齿轮重新拨回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但这一次上前阻挡她的人却变成了琼。 理所当然的,两人再度扭打起来,为了她们各自的立场,或者为了发泄那些她们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怒火,口中骂着一些平时她们绝对说不出口的下流话。 可另一边,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飞速快进的、远超常人肉眼和大脑能够处理的画面前,还有一个非常人,正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静静观察。 于是,接下来,在这快进的短短片刻,易文君看到了—— 十五年前,面对菲利克斯被机械弓射中、命在旦夕的惨案,伊齐基尔伯爵沉吟过后,为了解决这件事,或许也是因为欣赏麦克里迪子爵,她决定将家族崛起的秘密向麦克里迪子爵透漏零星半点。 但是,就如同伊齐基尔伯爵说的那样,有些事在不知道的时候是不危险的,而人一旦接触到了它、看到了它,那么“它”也就同时看到了你。 因此伊齐基尔伯爵在将这个秘密说出口前,她刻意支开了琼。 离开树林时,琼亦步亦趋,频频回头。 这或许是因为这一刻的琼已经在模糊中感到,真正的“魔鬼”,或许并不是指某个特定的人……而是指某种被欲望扭曲的疯狂的心。 之后,在这件事解决后,伯爵很是冷落了琼一段日子,这令年幼的琼诚惶诚恐。 为了讨好母亲,琼努力上进,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对待学业,甚至秘密学习了唇语这个技能,想要给母亲一个惊喜,以为这就能令母亲重新看到自己的存在。 然而,某一天,当琼兴冲冲地想要告诉母亲这件事时,她却意外从窗户里看到了母亲独自一人时在书房中的焦虑与喃喃自语。 “不行……不够……远远不够……” “明明离上次献祭才过去了不到一年……为什么又出问题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是因为我献祭的东西还不够重要吗?” “那么下一次……下一次的话……” “如果我……” “琼……” 城堡的楼下,年幼的琼呆呆看到母亲轻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用一种令她毛骨悚然的表情。 而后,这位伯爵抬起头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