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装模作样的婊子,竟敢害我那么丢脸?!”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口中带着连成年人都心惊的污言秽语,“你这样的女人,我随便勾勾手,就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当年打赌输了,你以为我会跟你告白?而我这样的人都肯跟你告白了,你竟然还敢拿乔、还敢吊着我?怎么,是把我当成你以前的凯子了??” ——不是这样的! 她含着眼泪。 ——我不是!我没有!你在污蔑我! 但她开不了口。 原秉承冷笑一声:“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沈淑姿,明天,你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答应我的追求!并且你还要跟所有人说,以前一直不答应我,是因为不敢答应、因为易文君那个可恶的臭女人也一直爱慕我。是她逼你,是她威胁你,所以你才迟迟不敢答应我,但经过今天的事后,你觉得不能再纵容她以那样的面具假惺惺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了,你要在所有人面前告发她——听明白了吗?!” 沈淑姿呼吸几乎凝固。 她难以相信这个看起来阳光的运动少年竟然会让她说出这样卑劣的污蔑。 可他显然对自己的威胁很有信心,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后,掉头就走,甚至根本不怕胆小懦弱的她阳奉阴违。 眼看这个卑劣无耻的人就要离开这条小巷,眼看他的威胁就要成为定局,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我——我不会这么做的!”她闭着眼睛,大喊道,“你太卑鄙了,我不会听你的话的!” 原秉承回头,好像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他很快再度露出轻蔑的、胜券在握的笑。 “你会的。”他嗤笑,“别忘了,我已经知道你家住在哪儿了,也知道你爸在哪儿工作,你说如果接下来我叫人去你爸工作的地方跟他说,他出门工作的时候他女儿在家里学也不上,天天跟男人鬼混,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有那么一瞬间,沈淑姿的视野内一片血红。 她记不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当她回过神时,她的书包扔在小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而那把曾经想过用来自杀的美工刀,却割断了对方的脖子。 不……不仅是脖子。 她还竖着割开了他的手腕,好让他的血流得更快;她切断了他的气管,让他再也说不出讨人厌的话;她还划花了他的脸,让他再也露不出那令人厌恶的笑;最后,她将这柄不知什么时候断裂的美工刀刺进了他的胸膛,试图刺穿那颗一直发出令她厌恶的跳动声的心脏,但因为断刀实在太短了,于是她在他的嗬嗬声与挣扎中反手将断刀刺进了他的眼眶。 一场如此可怕的而疯狂的谋杀,就在她家的窗下、在那条看不到天空的昏暗小巷子内完成。 而凶手,正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人——她自己。 这一刻,沈淑姿瘫坐在地上,身体因过度的激动和肾上腺素而颤抖着,但她的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终于……结束了吗……” 一切的一切,终于结束了吗? 也好,也好。 这样可怕而充满恶意的世界,这样丑陋而不值一提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也好。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平静地顶着满身的可怕血渍,准备去自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