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在这起事件中的无辜……他们再次激愤起来,但这一次却是为了向刽子手留下她的性命,甚至铁石心肠的刽子手都难以对她下手……] [……最后的她是自尽的。她不顾众人的哭声和阻拦,撞上了刽子手的刀,平静逝去……在她死后,王都三日都有哭声,而我,我只要一想到当时安洁莉卡女士的面容,也忍不住为这样的悲惨遭遇而落泪……] [……是的,我相信这位可怜的女士必然是无辜的,我相信她是必定是被真凶推出的顶罪者,我相信能够唱出这样无暇歌声的她一定有一颗纯洁无暇的心,因为即便是在最后时刻,她还在以歌声告诉我们她的人生并无遗憾,告诉我们她已经无悔地迎来了自己的结局,可难道我们就不该对这一切感到悔恨与愤怒了吗?] [……为什么要让一个柔弱的歌者以谋害国王的暴徒之名死去?为什么要让一个无辜之人遭受这样的污蔑和结局?绝不止是我,我相信所有人都在心中愤怒,但所有人却都只能沉默……责怪他们吗?或许吧,但如今我的心中只有深深的悲哀……] [……如今砍头台的血迹早已被新的罪人之血所覆盖,而那曾经的歌声也早已经消失了,时间持续向前,一切一如往常,人们还是要继续活着……] [……我已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唯以此篇,纪念最无暇的王国夜莺,安洁莉卡。] 易文君对着这篇长长的报导,默然难言。 而与此同时,休息室的角落,关于夜莺案的窃窃私语也在进行。 “……真不敢想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暴民!如果不是那个可恨的女人,我们东奥雷王国的形势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又何必逃往莫城那种危险又偏远的乡下地方?” “嘘!小点声,什么逃不逃的?我们只是去莫城探亲的,你忘了?” “哼,有那么多去莫城‘探亲’的人吗?你瞧这火车,往日里去莫城的人甚至半个火车都装不满,如今车里却挤挤攘攘的,就连我们这等身份的人也只能在普通座……你管这叫探亲?你说给王都里的人听听,看他们谁会相信?!” “唉,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那群可恨的乡巴佬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然多出了那么多使徒,令东境线的战斗一败涂地,就连哈里斯伯爵都惨遭毒手,以身殉职……如今继承爵位的,是哈里斯伯爵的兄弟马库斯·哈里斯,但我看这个小子啊……难啊……没瞧见那群地方贵族疯一样地涌进王都吗?如果不是感到了性命的威胁,他们怎么舍得抛弃他们的领地?” “哼!可恨!现在王都的局势一塌糊涂,我们这样等级的贵族都只能南下莫城这样的地方去避难了……如果陛下还活着,事情必然不会发展到这一地步!所以说一切都是那个罪人的错!可恨那群王都的愚民还以为这个女人是被推出来顶罪的,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个罪人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陛下这样伟大的神眷之人怎么会轻易死去?!如果这个罪人是无辜的,为什么还会有一群叛军来营救她?甚至如今竟还有人在报纸上不停抗议、想要证明这个罪人的无辜?可恨!可恨!这些动笔杆子的暴民,就也该统统杀了!” “小点声,小点声……” “还有兰斯伯爵,这位可敬的近卫团首领。在国王死后,他也不见了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老兰斯伯爵雅各布,也在当晚为了保护国王而丧命……太悲惨了,太悲惨了!想来从此以后,兰斯伯爵之名就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残酷的事?曾经辉煌的兰斯家族就此消失,而王都里的那群愚民竟然还在讨论那个罪人是否无辜?愚昧无知!不可理喻!” “冷静点,好了别说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同伴的极力劝阻下慢慢平息。 易文君将手中的报纸慢慢折起,放回报纸架上,耳畔仿佛又回荡起了那首熟悉的歌。 …… [不,没什么,不,我一点都不后悔,无论人们对我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