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中走出来。” 宁萝听出他的心思,说白了,便是变着法子要见她。 宁萝‘呸’了声:“谁要给他守寡了?我给他守寡都是对不起我自己。” 岑妄道:“哦。” 简简单单的一个子,却难掩高兴。 岑妄道:“阿萝,我明日便要出征了,你可以来送送我吗?” 宁萝诧异:“这样快?” 岑妄道:“大阿那边还不知道锦端的事,为了在他们察觉前又把王庭搬走,我们自然要尽快奇袭。” 宁萝理解了。 岑妄道:“所以阿萝,明日你可以来送我吗?” 岑妄是要为国出征的,宁萝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因此点头同意了,岑妄高兴了起来,小声道:“我就知道,阿萝你最好了。” 第六十四章 岑妄把宁萝送到了王府。 宁萝很是诧异。 王府并非岑妄一人居住, 燕王王和燕王妃都在王府里,何况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燕王与燕王妃必然已经得了消息,岑妄趁夜去捉人, 两人自然是难安寝,都在候着消息。 王妃倒也罢了,可是燕王至今还不知道她假死的事。岑妄这样把她带回王府, 不就一切都暴露了吗? 宁萝紧张地道:“岑妄你疯了, 你快把我带回家去。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你是嫌事情还不还不够复杂吗?” 马却未停,岑妄反而易扯缰绳, 让马奔得更快了。 他道:“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去哪儿我都不放心。我明日就要出征了,你是打算算让我带着担忧上战场吗?到时候我在战场上吃不好, 睡不好的多影响战局, 你放心, 母亲是知道我们的事的,父亲那里, 一切有母亲呢, 不必你担忧。” 岑妄这般说, 却更让宁萝觉得他在发疯, 她是什么样的身份?本该死掉的世子妃,却已探子的娘子的身份回了王府, 这要让燕王妃如何看待她?燕王如何看待她? 她根本是无地自容的。 宁萝几近哀求道:“岑妄, 你停下来罢。” 岑妄猛扯缰绳,夜风吹得静,唯有宁萝近在咫尺的抽泣声是清晰的。 岑妄有些慌:“阿萝, 你在哭吗?” 记忆里的宁萝是不爱哭的, 上辈子她都到了那样的地步, 但落的泪还是少的, 虽然今生发生的事情也多,但岑妄见她,总是冷静,理智,果决,仿佛永远都不可能为情爱所累。 这一度让岑妄怀疑宁萝身上是没有感情的,她只在乎自己,选择自己最想要的,或者最有利于自己的选项。 但是,现在宁萝在哭,就在他的怀里,瘦削的肩膀随着抽泣声微微耸动着,哭声是细弱的,像是一根细而韧的长线,将岑妄的心一匝匝地缠绕起来,而后抽紧,变得闷胀起来。 岑妄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他现在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也就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用手掌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瓜子,用懊丧的语气道:“都怪我,又擅做了主张,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不愿回王府,便不回去了罢。只是阿萝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宁萝摇了摇头:“不怪你,算了,走罢。” 她想要止住抽泣,慢慢将情绪平复下来。岑妄察觉了,还惊讶地发现宁萝的法子十分有效,从崩溃哭出声来,到若无其事地继续坐着,用不了太多时间。 岑妄却无法对此产生任何的佩服与高兴,因为他意识到宁萝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可是人的情绪就像是水盆里的水,真到了要满溢出来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是压制不住的,压得狠了,水反而能将大坝冲到决堤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奔流直下。 水尚且如此,情绪等到决堤时,更是会直接把人冲垮。 刚才宁萝不就是露了马脚吗?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岑妄意识到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宁萝就会像执意要离开王府,离开桑家一样,再一次离开锦端,等到了那时候,他们之间才是彻底的完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