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竺渊茫然,“何意?” 翀苍还未回答,只见青樾的元神躁动不已,欲帮竺渊答疑解惑。翀苍叹息道:“瞧,人家青樾妹妹都知道,咸的呗!” 青珏终是被这二人逼得睁开双眼,横眼冷对道:“莫逼本君将你丢出晹宸宫。” 翀苍急忙摆手,紧闭双唇。青珏又转头对青樾元神道:“你给本君安分点!” 许是告诫有效,那个跳动不止的白色光团又朝着紫色光团挪了挪,似有寻求保护之意。 竺渊无奈摇头,关了归魂谷,历了惩仙塔,如今元神被剥魂术禁锢,竟还有这番闲情雅致,不愧是他神族女子了。 “兄长。”竺渊道,“这青樾妹妹看着没什么大碍,不如将她交予翀苍阿弟救治,你我专心救治栀瑶公主为好。” “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语落,青珏还略带担忧地看了看翀苍。 翀苍心领神会道:“兄长放心。” 三君合力事半功倍,不到一个时辰,青樾的元神已然修复八成,本就跳脱的她如今更是仗着自己只是一个白色光团,时而跃于翀苍头顶,时而钻进翀苍发冠,令他不堪其扰,此刻他也终于明白青珏先前为何担忧了。 遥想青樾飞升上神那日,不仅将极乐宫东厨夷为平地,将自己炸得灰头土脸,更是引得四君皆伤。如今他只担心自己一头漆黑如瀑的秀发会不会被这小妮子一时不慎给燎了。早知与青珏一同救治栀瑶多好,至少青樾是不敢在竺渊头上撒野的。 反观栀瑶的元神,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若非她乃蛊雕后裔,怕是早已灰飞烟灭了。青珏竺渊倾尽全力才将她元神修复七成,比起方才奄奄一息、紫气渐尽,如今那抹淡雅的紫气更浓郁了些。 从暮夕殿出来,已是夜深,极乐宫仙娥早已候在门外,说是乐衍见不到父君一直吵闹不肯入睡。翀苍自是心急,草草挥了挥手转而回宫。 竺渊迎着月色,浅声道:“兄长可否赏一杯茶吃?” 青珏做出请的姿势,将竺渊引进了朝阳殿,殿门关闭之时,结界也悄然而起。 “寒仪便是奕殊吧?”竺渊浅声问道。 青珏一怔,道:“确是,我无意瞒你。原打算将他封印百年,将其一身寒仪记忆洗去再引回天宫,却不想步步走来终是事与愿违。” “无妨。”竺渊道,“我早知他是奕殊。于此事上你、我、翀苍三人倒是默契。” “何时知道的?” 竺渊干笑了一声,“我等一同长大,他看你的眼神就如从前的我一般,我又岂会不知。心性也许会变,可危要关头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见青珏神色凝重不语,竺渊又道:“如今他身在何处?” 沉默许久,青珏道:“霄尘插心,元神俱灭。肉身封入白玉棺沉入昆仑谷底了。” 竺渊眼中满是落寞,却也很快释然了,“如此,也好。” — 青樾元神归位时,翀苍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他确然没想到自己竟有这么一天,不仅要耗费修为帮其修复元神冲破禁制,还得备下一桌好酒好菜为诱,求其元神归位。 可看了看一旁还在费力救治栀瑶的青珏,他心里又好受不少,陪着虚弱的青樾优雅的胡吃海喝,似要将这几日损耗的修为补上来。 青樾吃饱喝足想要一同救治栀瑶也是有心无力,如今她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连个凡间都去不了,只得圈在晹宸宫内调气养息,潜心修行。 闲在一旁也是无事,她才刚开口询问青珏,到底做下何事让栀瑶凡间买醉七百年,就被青珏一记掌风送走,关在了原栀瑶所居的卧房内。 青樾拍门大吼,“占了我的窝还不让我问两句了是吧!什么臭德行!?” 喊声之大,半个晹宸宫装不下,听见之人皆是心惊胆战做事也更为小心了一些,生怕一不留神出错惹恼正在斗气的兄妹二人,没什么好果子吃。 翀苍倒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问道:“我也好奇,兄长究竟对栀瑶姑娘做了何事,让她凡间买醉七百年?” 青珏不答,抬起手腕理了理衣袖,这一动作却将翀苍吓得后退两步,道:“好了好了,不问便是。今日竺渊兄长有事去了太华山,只能我在受些委屈,与你救治栀瑶。” “太华山?他去那处做甚?吃人家的重明鸟么?” 翀苍噗嗤一笑,“就你还敢提及此事。那重明鸟不是你我青樾三人所吃?不过话说回来,青樾妹妹果然有品位!重明鸟可比鸡好吃!” 见青珏不为所动,翀苍又道:“那太华山孟陵神君之女宁苒八百年前抗击妖族伐天,重伤至今未醒,寻遍天族名医却不见起效。故而溯予来求他父君下凡看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