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知,你有多久不曾对朕笑过?” 苏吟儿不回答,蓄满了热泪的眸子碎着黯淡的光,光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的声音更哑了,覆手捉住她颤抖的双肩。 “何时开始的?自朕从宫外回来,你便是如此。” 苏吟儿纤薄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时至今日,她竟也分不清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便是他将心窝子掏出来给她看,她也不晓得该不该信他。 四年了,她一直活在他编织的美梦里。 义兄的信是假的,父亲是假的,她的身份也是假的。她不知道她来自哪里,更不知道自己是谁;满心欢喜地盼着做他的妻,却在新婚之夜被他亲手送给老皇帝。 这场荒唐的梦终于醒了。 她装不下去了,无声地落着泪,被他拥着的时候,满是堆积的抗拒。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沉默了良久,松开她,望向窗外天边最远的那座山。 那是郊外皇陵的方向,埋着刚刚入土的小姨。 他神色微顿,似想到了什么,很是不忍,同她说话的语气柔了几分。 “严公公说你送了支发簪给小姨。” 苏吟儿不置可否,心中涌起对老麽麽的深深愧疚。麽麽临终前,执着她的手,求她应下。 她应了,可她做不到了。 陆满庭却笑了,揉了揉她的头顶。纵然她不愿意亲近,他也自说自话,搂上她的纤腰。 “吟儿长大了,有心事了,不再同我讲了。无妨,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你终会说的。” 他贪婪地抚摸她软若无骨的手腕,细细地放在掌心把玩,似不经意间提及,却又分明在意地发紧。 “他们说你的玉镯子碎了,朕有更好的,都送给你。” 他低头,爱怜的吻落在她皓白的手腕上,却被她猛地抽回手,急急地躲开。 “皇,皇上,臣妾累了,想,想歇息了。” 陆满庭狠狠一怔,往后退了一步,俊朗的面容刹那间阴沉。他缓缓垂眸,极力压制着什么,却在下一刻,眸中涌起蚀骨的痛意。 “吟儿这般拒绝朕,可不单单是恼,是......嫌呢!” 他冷笑,“朕这般不堪,竟也碰不得你了么?” 他一把将苏吟儿从贵妃榻上拽起,又狠狠地放下。 那流畅的下颌线咬得死死的,盯着苏吟儿的眸光似被尖刀扎过。 他不禁笑着,上挑的丹凤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暗沉的眸底却流转着危险。 他慢条斯理地解衣裳,松了软扣、抽出束着窄腰的细带。赤红色的锦袍大开,白色里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结实滚烫的胸膛。 在苏吟儿的惊呼声中,他用细带捆了她的双手,将她扔至黄花梨拔木床上。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凝视着苏吟儿的目光碎着冰冷的寒意。 “怪我,太惯着你。” 昏暗的光线照出他昳丽的面容,却藏不住病态的扭曲。多年来绝对的掌控和占有欲,让他容不得她有半分想要逃离的心思。 他俯身逼近。 她慌乱想逃。 她跌在冰凉的锦被上,胡乱踢打的玉足儿将床榻弄得凌乱不堪。她瑟缩着往后躲,因着双手被缚着,她行动不便,鼓着杏眸痛苦地瞪他,委屈又不甘地呜咽。 她自然晓得他想要什么。 那样的羞耻,便是他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划过,她也会被撩拨到情难自已。 她怕死了他那些折腾人的手段,因为她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只绝望地娇咽,情到浓处,羞耻的泪水一颗一颗往下蔓延,却惹得他格外的热血沸腾。 她惶恐地摇头,却被他捉住纤细的脚腕,状似温柔地残忍一笑。 “吟儿最好是乖些,不然疼的可是你。” 他捏得她腕骨生疼,笼罩的威压让她心底生出一丝惧怕。她停止挣扎,不甘地在他面前乖顺。 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细小的鞭子。 鞭子不长,不过一尺,红色的,把手处是褐色的木柄,鞭尾吊着一串金色的须。 他将红鞭执在掌心,灼灼目光盯着她恐惧的双眼。 “吟儿该长些记性,下回才晓得,莫要惹恼夫君。” 昔日清冷的外表在这一刻毁之殆尽。 他带着惩罚的意味,将她翻了个面,解开她手腕上的细带,迫使她跪在床上,双手高举过头顶,捉住床头的玉柱子。 “抓好了,乱动,朕会打。” 苏吟儿背对着他,瞧不见他扭曲的神色,真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