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儿,别躲了。” * 次日上午,苏吟儿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屋外的雨已停歇,暖阳初升,丝丝温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斜着打在苏吟儿浓密卷翘的长睫上。 那过分白皙的小脸蒙着一层桃花般的醉意,红艳艳的。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没有意料中的腰酸背痛、也没有教导的麽麽说的“骨头散架、被轮子碾压过似的疼”。 诚然,昨夜一开始的时候,那种痛刻骨铭心,可到了后半夜,她竟渐渐品出了一丝甜蜜。 大婚之夜,侍女不会休憩,会守在门外的廊下,等着主子吩咐。 她至今记得洋桃和清秋进来伺候的时候,羞怯又震惊的神色。 可为什么她不仅没有疲惫感,反而甚是轻松,精气神比从前好了许多呢?她记得绘本上和麽麽教导的,不是这样的。 她几乎整晚没睡,照说该困、该累的。 她委实想不通。 身后的人箍着她腰际的臂膀沉沉的。 她推了推身后的他,见他没动,又在他小臂上调皮地按了按。 “重,陆哥哥。” 身后的人不理,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了。 他似醒非醒,慵懒地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处,贪恋地索取着。 这种清晨醒来后的缠绵,是苏吟儿从未感受过的。 她缓缓勾起唇角,覆上他遒劲有力的手,由着他胡来,却不敢大浮动的转身,只斜侧着身子,回眸去瞧他。 紫色的纱幔下,他俊朗的五官线条流畅,斜入鬓的剑眉如山、上挑的丹凤眼细长魅惑。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若在他身上看到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好奇道:“陆哥哥,关于脱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满庭在她后颈重重地咬了一口,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昔日的清冷外表在这一刻全都毁之殆尽,他尽情地释放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他将她翻了个面,强势地占有。 动情的野兽一旦开始,只会死死咬住属于他的猎物。 一滴热汗滚下,滴落在她精美的锁骨上,烫得她浑身一颤。他却神色从容,斜勾着醉美的唇侧,笑了笑。 “习脱欢者,需得禁i欲,一旦习成,可与女身共修欢喜、同赴极乐。” 习武者体力大多高于常人,更遑论是禁i欲多年的习脱欢者,且共修欢喜之时,需得互采阴i阳、彻夜不眠。 这对女身的要求极高,若是处子,很难承受整夜的欢愉。 苏吟儿恍然大悟,想起她昨夜说的调侃陆哥哥的话,只觉得自个分外呆笨。 原来陆哥哥这些年一直不和她同房,不是担心功法大退,而是担心她的身子。 她情难自已,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她温热的唇。 陡然,屋外想起“咚咚咚”的叩门声。 ——“安国君,时辰到了。” 是风离的声音,苏吟儿听得出来。 风离跟了他多年,自然晓得他们在做什么,若非是特别紧急的看情况,风离不会来打搅。 “......陆哥哥?” 她示意他停下,可溢在唇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娇滴滴的,被他狂热地吞下,直至尽兴,他才拥着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苏吟儿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推不动,只好佯装生气,在他肩上拧了一把。 “陆哥哥是不是有事?莫要耽误了。” 陆满庭拥着她,越拥越紧,许久没有说话。末了,他从玉枕头下面,拿出一个血红色的玉镯子给她戴上。 这玉镯子色泽莹润、极为稀罕,曾在她的手腕上戴了许久。 苏吟儿愣愣的,这镯子她已经送给严公公了,怎会在陆哥哥的手上? 陆满庭温柔地抚摸她皓白的手腕,那玉镯子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衬得她肤色愈发的白净柔嫩。 他在她手腕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莫要再送人了,好生戴着。” 他顿了顿,眸光变得晦暗。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要出宫,至少五日、最多七日。” 苏吟儿脸上甜甜的笑僵住了,片刻后,她似想起什么,立即翻身下床,赤足走到散落的衣物前,取出一张绣着荷花图的圆帕。 那还是苏吟儿成婚之前绣的,打算新婚之夜送给陆哥哥,却一直没有机会。 她将圆帕塞到他的掌心。 “陆哥哥,万事小心,吟儿等你回来。” 她不傻,知道陆哥哥这趟出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