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根烟。 陆泽嘴角微扬,伸手虚扶着周爱真,防止她站不稳摔倒。 周爱真亲完又在他左右脸上各亲了一口,将人拉到床边:“一起泡。” 陆泽脱去鞋袜,将脚伸进盆里踩住一双白皙的嫩足,用脚上的老茧去摩她的脚背。 老茧磨的周爱真脚背发痒。 “痒。”周爱真抽出脚踩在陆泽的脚背上,伸手去捏故意使坏的陆泽。 陆泽握住她的手,任她踩,时不时的将她踩住。 周爱真将头靠在陆泽肩膀上,要是能一直这么开心,不用为了粮食烦恼就好了。 两人泡了会,擦干净脚,陆泽去倒洗脚水。 收拾好后,周爱真翻身爬进被窝,紧贴着陆泽取暖。 “是在烦粮食的事?”见他不说话,周爱真昂头问道。 陆泽将头埋进她的发间嗯了声。 今年雪下的大,队里种的麦苗冻死不少,明年的收成是要减产。 “这雪也许后面就不下了。”周爱真轻声安慰着身后的陆泽。 但两人都知道不可能,这几天外面的雪一天比一天下的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泽将人搂紧,低声道:“睡吧。” 周爱真手握住他搭在腰间的手。 没多久屋里就想起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大年初一本应该向长辈拜年,但是亲人都在老家,便省去了这一节,睡到晌午才醒。 午饭吃的是昨天剩下的饭菜,一大家子围在一起烤火,陆泽坐在一旁陪着孩子们玩。 “爱真,我去菜园砍些大白菜。”李母看了眼外面的雪比之前小了些,现在去砍些回来,后面就不用再出去了。 “让陆泽去,外面路滑。”周爱真没同意李母去砍白菜。 雪化了下,下了化,结了冰的路十分的滑,一个不留神人就摔了出去。 “你看我哪次去摔倒了。” 李母见女儿担心自己,怕自己摔倒,不由想到了爱真小的时候下雨天出去,她也是怕孩子摔到哪,不许她出去。 现在孩子长大了,自己成了被担心的那一个,心里是既高兴又难受。 她老了,以后只会越来越拖孩子们的腿。 周爱真和李母说话间,一边的陆泽已经起身拿好篮子去开门。 李母见女婿去开门,上前去拦,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冷风吹的眼睁不开。 周爱真上前伸手要去关门,催着陆泽快走,说话间,只听见走廊传来碰的一声响。 三人一怔,朝着走廊看去。 王桂花晕倒在在地。 “快,把人抬进屋。”李母话还没落地,身边的陆泽已经快步朝前给人检查。 周爱真看着嘴唇发白的王桂花,看着她消瘦的脸,像是低血糖,转身回屋,找到装糖的罐子。 罐里的糖已经吃完,只剩下罐底和壁身还沾着些糖,往里倒了些热水。 屋里的邓政委听到动静,出门就见王桂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吓的腿一软。 “桂花,桂花......”邓政委慌张的喊着爱人。 陆泽见邓政委慌了神,安抚道:“人没事,喝些水吃些东西就缓过来了。” 人是饿晕过去。 周爱真端着淡的不能再淡的糖水,朝两人喊道:“快,把桂花姐抱进屋。” 喝了糖水的王桂花,过了会才缓过来,拉着周爱真的手,虚弱道:“谢谢。” 这次多亏了爱真和陆团长,不然等孩子爹发现她,她人也冻坏了。 周爱真握住王桂花的手,让她别说话,好好休息。 几人在王桂花家待了会才回去。 回到家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安和伶伶见娘和姥姥都不说话,也老实的坐在一边。 李母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周爱真抬头看向窗外的大雪,停吧,别再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叨的多了,大年初三雪停了开始出太阳。 基地里的众人看见明晃晃太阳,悬着的那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正月初七,陆泽开始正常上班。 粮食越来越不够吃,队里的医院住满了病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