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嘲说:“本想试试能不能得第一,没想到还是千年老二。” 月宜笑道:“我哥哥很厉害,不过是不稀罕罢了。” 时归远面庞微微一红,直接把奖状递到她手中:“送你了。” “我可不要,又不是我去竞赛。这属于你。”月宜拒绝。 时归远抿了抿唇,眉宇间有几分焦急:“月宜,我要转学了,转学的手续也办好了。我下周就要去j市,提前租房子适应环境。” 月宜怔了一下:“这么快吗?” 他抬眸,眼底是难以掩藏的无奈:“爸爸的为人你我应该很了解。”月宜低了低头,颈子柔美白嫩,像是脆弱的天鹅,他上前一步,气息微烫:“要很久不能见面了,你会想我吗?” “你是我哥……我会想你。”她想后退,却发现已经贴到了墙壁,无路可退。 时归远没有再进一步,而是认真说:“那就好,你能想我我就开心。我也会想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无论任何事,我一定想办法帮到你。” 他的目光仿佛是一片浩瀚的汪洋,汪洋之中是金灿灿的沉船,吸引着月宜沉溺其中一探究竟:“嗯。那你一路平安。”她让他等一等,转身回到教室里,打开书包翻出那枚自己重新编好的穗子,然后重新回到时归远面前,将穗子递给他说:“也不是什么非常好的东西,更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就是想着送给你一份作为转入省重点高中的礼物,你若是喜欢……” “喜欢,很喜欢。”他郑重地将穗子系在书包系带上,害怕不小心蹭掉,还特意系了好几遍。 省重点的生活与其他学校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是竞争更激烈,生活更加枯燥乏味。时归远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清心寡欲,对任何生活都会很习惯,可是真正尝过蜜糖又怎么还会喜欢白开水的滋味儿? 这一年过年,月宜提前就回到外公外婆家中,祝玮寻了借口说是外派出差,实际上是带着时蕾去了j市看望时归远。月宜从一开始的嫉妒和忧伤变得有些麻木。可能妈妈去世之后,祝玮彻底放飞自我了,反正他一个鳏夫,身边有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别人还会羡慕祝玮这么快就第二春。 这个世界向来是对女人苛责,对男人宽容。 新年新气象,月宜期末考试成绩提高了不少,从班级的吊车尾来到了中游位置,下个学期回学校就彻底是月宜最爱学的文科课程了,月宜也觉得担子轻松了不少。外婆心灵手巧,和月宜靠在暖气旁言笑晏晏地剪窗花,月宜就会剪一些最简单的图案,外婆笑着打趣说:“你们年轻人绣得那些十字绣太简单了,这真正的刺绣、剪纸是需要想象得,脑子里没有这个样式,剪刀底下就出不来。” 月宜嘟着小嘴儿,折腾了半天,还是四不像。 外婆笑道:“你看来是随了你爸爸了,你爸爸五音不全,还没什么想象力。” 月宜不满意地“切”了一声:“谁说的,我很会唱歌得,外婆你忘了?我小时候还得过歌唱比赛的第一呢。” “记得记得,那张奖状现在还留在柜子里头呢,外婆昨天还看见来着,咱们当时高兴坏了,你爸这人从来都不会称赞别人,张嘴就说,会唱歌有什么用,又问几个人参赛。”外婆叹了口气,摇着头唏嘘道,“月亮啊,外婆也不是故意挑拨你爸和你的关系,只是从心里觉得,你爸的人品不太好,你别跟着他学。” 月宜道:“他很忙,天天都不一定见着面,我能跟他学啥?” “忙?忙什么?他都是冲层干部了,按理来说应该很轻松,怎么还在忙?”外公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屑一顾,“他忙什么我们都心里有数,只是他打量着我们都是傻子还蒙在鼓里呢。” 外婆踢了一脚外公的小腿,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在月宜眼前提这些事。月宜也假装不明所以,其实也明白他们言语中的深意。看来爸爸的“秘密”早已经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