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在学生面前耍酒疯简直是丢人死了,比被他看到学生向自己表白还丢人。 而且每次丢人的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她也庆幸只有这一个人看到。 她想着想着,脸上又热了起来,红艳艳的,好像秋日里鲜红的枫叶。荀铮眉梢一扬,须臾冷下声音说:“覃老师,你想你男朋友了?” 月宜“嗯”了一声,没听清他说什么。 荀铮反倒以为她算是默认,将手机在桌面上重重一扣,恼怒地说:“我要回去了。再见。” 他这脾气如同夏日的雷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月宜有些无语。她看着少年走到公交站牌下等车,附近的公交车半个多小时才能来一趟,她索性买了两支冰激凌跟上去,一支递到他面前,婉声说:“诺,给你的。” “不用。”少年还是冷着一张脸。 月宜推了推他的手臂:“吃嘛。”软软的声音,撒娇一样。 荀铮这才从她手里一把抢过去,公交靠近,他们前后上车,坐在后面几排。月宜看着荀铮叁两口就吃完了一整支冰激凌,打趣说:“你是饿死鬼投胎吗?真能吃。” 他脸一黑,问道:“这冰激凌多少钱?我还你。” “请你的。”月宜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在甜品店没付钱便说道,“刚才甜品店是不是你帮我垫付的啊,花了你多少钱,我现在就转给你。” 荀铮摇摇头:“没多少钱,当作我教师节礼物了。” 月宜哪里能花学生的钱,好说歹说,终究还是让荀铮掏出手机,荀铮忽然说:“那我加你微信。” 月宜的账户简简单单,除了美食就是美景,偶尔还有自己和堂哥出糗的搞笑瞬间。荀铮偷偷看了会儿她的朋友圈,在知道那个和月宜关系密切的男人还毕业于名牌高校时,心里莫名有点嫉妒和挣扎。 他什么都比不过。 月宜转给他钱,头又觉得有些昏沉沉得,昨晚睡得也有点晚,于是靠在车窗玻璃上阖上双眼说:“荀铮,我睡一会儿,到了站点记得叫我一声。” 荀铮“唔”了一声。 过了会儿,听到玻璃上总是“砰砰砰”得,女孩儿虽然睡着了,但是脑袋总是碰撞在车窗上,很不舒服的样子。 荀铮拍了拍月宜的肩膀,喊了一声“覃老师”结果发现月宜也没什么动静。只好一手穿过她的青丝,万分小心地将她往旁边挪了挪,重新倚靠在自己肩膀上,像是刚才在肯德基一样。“傻子。”荀铮很小声地呢喃了一句,旋而在她头发上轻轻拍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去看手机。 月宜听着荀铮喊自己的名字,然后大声说了句“到站了”,赶紧揉揉眼睛醒过来,她记得公交车很颠,自己一开始靠在车窗上,脑袋被撞的不舒服,不过睡了一觉发现没有很头疼。荀铮已经站在后门处准备下车。 月宜拿好包包和他到站一起跳下公交。 荀铮径自往前走,月宜问他:“你回学校?” “对啊,要不我能去哪儿?” 月宜笑了笑又说:“回去休息吧,那我也回家了。” 荀铮停下脚步问:“覃老师,你住在哪个小区?” 月宜指了指学校正对面的居民楼:“那里,很近,十分钟就到。有空可以来做客。” 荀铮没有反应,默了一会儿,道声“再见”便离开了。 堂哥是晚上九点半才回到家里,月宜听得开门声便扬声说道:“哥,我在厨房还给你热着咸肉粥,你可以喝点。” 堂哥闻言,确实累了一天想吃点东西,盛了一碗走到她身边问:“咋样,逛街了?” “逛了一会儿,结果又遇到那个学生,我请人家吃了顿饭,又一起坐公交回来了。” 堂哥笑道:“我觉得你和那个男生站一块儿,你还没人家大呢。你比你的学生能大几岁?” “谁让我早上学……”月宜想了一会儿说,“估计也就叁四岁。” 堂哥打趣说:“说不准你这还能弄一出师生恋,婶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