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荀铮的声音很冷,只是掺杂了一些月宜没有察觉到的慌乱。 月宜却继续道:“今天特别感谢你。谢谢你出面解围。要不……”她有点不好意思,被自己的学生抓到有学生和自己搭讪,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就觉得挺尴尬的。你也别和别人说好不好?” 她最后那叁个字“好不好”说得很轻很柔,就像是夏日里的小花,一吹就无影踪了。 荀铮抓着书包带子的手指紧了又紧,过了会儿才硬声硬气地开口:“我不说。” 月宜绕到他面前,歪着脑袋嫣然含笑:“那,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都请你。” 荀铮皱了皱眉道:“覃老师,真的不用了。” 月宜不去勉强,想着自己作为学生的时候也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她莞尔一笑,柔声道:“那也行,改日我再请你。你自己忙去吧。” 荀铮低了低头,嘴唇抿成了几乎一条线,最后好像做了个很大的决定一样转身离开了。 月宜上次和堂哥一起吃火锅的饭店最近又上了新品,周末时月宜提议两人再去吃一顿,结束了刚刚讲课的手忙脚乱,月宜周末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堂哥为了奖励她,也表示同意。月宜点餐的时候还特意询问上次烫伤的服务员情况如何,男服务员闻言,回眸扬声大喊道:“荀铮,有人找你。” 月宜眼睛瞪得大大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果然看到自己的学生从后厨走出来。四目相对,荀铮也怔愣在原地。他今天没戴口罩,脸上还有些脏兮兮的菜汁,颇为邋遢。顿时,荀铮面上一热,脸都红了,好几秒后才嗫嚅着,声音都带了不少颤抖的感觉:“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月宜微笑说:“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烫伤的地方好了吗?” “好了。”他浑身都不舒坦,留下一句“我回后厨了”就赶紧落荒而逃。 桌边的男服务员打圆场说:“荀铮就这样,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干活儿很麻利。你们别介意。” 堂哥一直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最后等服务员离开才开口问道:“你认识那个服务员?” 月宜压低了声音,身子往前探了探:“那是我的学生,我说上一次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月宜忽然狡黠而自豪地笑了笑,像一只很可爱的小狐狸:“我的学生是不是很好看?” 堂哥撇了撇嘴,收回也跟着探过去的身子,打趣说:“你啊,走到哪里都不忘看帅哥。” 月宜“略略略”了一会儿,旋而又岔开了话题和堂哥聊起别的。 后厨的荀铮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一旁的工友打趣说:“荀铮啊,你今天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再这么下去,白菜帮子直接端到大堂里得了。” 荀铮干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切菜。 他想起来刚才透过玻璃窗看到的一模,覃老师和那个男的脑袋挨在一起,特别亲密的样子,覃老师对他笑得也很甜。 其实,覃老师对谁笑得都很甜,除非是她非常讨厌的人。她在课堂上听到学生任何荒谬、不切实际的答案都不会有任何鄙夷、不屑的态度,任何话她都认认真真地听。 可荀铮心里就是有点不大舒服。少年人的幻想总是天马行空,他又想起自己晚上朦朦胧胧的那个梦,他不想承认是日有所思,但的确他有过一些亵渎老师的想法。 毕竟,她真的很美好。 堂哥吃过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老板临时布置了任务,让堂哥赶忙回去加个班。堂哥放下电话骂骂咧咧得,可还是无奈起身说:“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忙。我可以去逛个商场,然后坐公交回去。”月宜体谅地说着,说完还不忘挖苦打击,“今晚领导还有可能让你加班,哈哈哈。” 堂哥抬手在她额头上戳了戳,便先行结账离开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