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嫄的手臂:“真的吗?月宜还有没有别的可能去的地方?” 陆嫄也知道事态紧急,连忙道:“不可能的,月宜从来不会乱转,她很乖,也不爱和人交流,一定是有人带她走了……” 蒋郭晶也从旁说:“月宜不是那种耽误时间的性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人!” 陆昭不等她说完就往外冲,余杭一把拉住陆昭厉声道:“你冷静一下,你现在能去哪里找月宜?你知道钟高岳在哪儿吗?” “我去找,一定能找到!”陆昭低沉地开口。 余杭用了最大的力将陆昭拦住高声说:“陆昭,你冷静点。你是咱们这里最聪明沉稳的捕快,总能捉到最狡猾的犯人。这次也是一样,不要和无头苍蝇一样莽撞,我们去衙门,联合江仵作、曲师爷,仔细想想钟高岳会去什么地方。相信我,一定能找到月宜的。” 余杭是他的上司,陆昭凝视着余杭严肃却又执着的目光,嘴唇动了动,也还是停了下来。余杭说得对,他要冷静。月宜总是说最相信自己,他不能让月宜失望。余杭见他没有刚才那么冲动,心里稍稍舒了口气,和陆嫄告辞,带着余杭回到县衙里。江仵作、曲师爷都在,陆昭面色阴沉,但还是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对曲师爷说:“月宜真的是钟高岳的女儿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还要让月宜待在那种环境里?” 曲师爷道:“陆昭,你想想,他没有让人伤害月宜,甚至自己逃离之后第一时间就带走月宜,月宜对他一定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陆昭喃喃说:“我不管是什么作用,我只知道我必须要赶紧将她救回来。钟高岳是个疯子,他如果再做出什么……”他痛苦地抱住头坐到一旁,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余杭刚要安慰,陆昭忽然扬起脸激动地说:“那艘木兰船呢?那艘船还停在海边吗?” “之前被人拖到西面了,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拆掉烧毁。” 陆昭厉声说:“我去看看!” 余杭使劲拉住他:“你不能去,你是月宜的丈夫,情绪激动有可能坏了事!” “这个时候还谈什么丈夫不丈夫,我告诉你,月宜是我的命!”陆昭拂开衣袖,匆匆离开。江仵作见此也只好安慰余杭:“咱们从来没见过陆昭失态,月宜对他来说太重要,我们也只能由他去。不过陆昭想得对,钟高岳在那艘大船上布置得碧丽堂皇,那艘船一定对他很重要,兴许找到那艘船能有什么线索!” 余杭沉吟片刻不再磨蹭,立刻让众人跟随前往。 陆昭马不停蹄地去了大海西岸,那艘木兰船却已经驶向大海深处。陆昭借了一艘小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月宜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浑身酸软无力。她很想抬起手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但是双手根本用不上劲,她低头一瞧,这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双脚被粗大的绳子绑住。她回想起自己在乡间路上遇到的男人,文质彬彬,充满了书生气。他礼貌地与她问路,月宜不疑有他,给他指了指方向,然后就感觉没了意识。 她勉力挣了挣,绳子绑的太死,解不开,手腕上反而被磨得生疼。月宜跟随陆昭这个捕快久了,别的没学到,遇事冷静思考倒是学会了一些。她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思绪平复,然后睁开眼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艘大船上。 大船雕梁画栋十分精美,向外看,能看到海天一线。 看来自己已经到了海上。 陆昭肯定在找自己,她相信陆昭一定能寻到她,但是在此之前,她要保证自己能活下去。月宜敏锐地察觉,自己被掳走应该是和钟高岳那些人有关。她心里惴惴不安,抿唇希望自己能想到一些蛛丝马迹。忽然,船舱的门被打开,月宜摇摇望去,是那个文雅的中年男人。月宜蜷缩在墙角边,警惕地盯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放下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