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了,医生说我只是害喜的症状比较严重了一点。话说你今天没去工作吗,你该不会是偷偷翘班了吧?」 我怕他又继续碎碎念赶紧转移话题。 从餐厅到医院十几分鐘的路程而已,择城来的这么快,不像还有时间换衣服,但他身上却没有穿着餐厅的制服。 「谁像你一样喜欢翘课啊,我早上有去但是中午就回家了。」 「为什么啊?今天是圣诞节欸,店里应该会很多人吧,不会忙不过来吗?」 「嗯,这你不用管,你现在顾好你自己就好,让我省点心。」 喔……好吧……这么兇干嘛? 但我也只敢在心里吐嘲,表面上我还是乖乖听择城的话不再多问。 后来我和择城拿完健保卡后就各自骑车回家。择城是骑机车来的,而我的机车也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虽然择城有说要先载我回家车子他之后再想办法,但我觉得没必要,这才刚怀孕六周而已又不是临盆了,没必要这么紧张,所以我坚持自己骑回家。 我看着后照镜里停着红灯的人,他骑车的速度比我快很多,可今天他却一直乖乖地跟在我后面,没有超车的打算。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可他似乎从刚才就板着一张脸都没有笑过。 气应该消了吧,现在板着的脸应该也是跟我一样面对突然降临的小孩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而已吧。 不过我其实有点不开心,因为从刚才到目前为止我无法从择城的反应中感受到一丝丝的愉悦。面对这件事情就算再不知所措,情绪上也应该会有几分打从心底发出的欣喜,但我只能从择城的反应中感受到低沉的压抑。 当时的我只是这样的想,却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及将造成我们二十几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吵架。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吵过架,不过因为相处了很多年熟知对方的脾气也懂得互相退让包容,所以通常吵完架很快就和好了。 只是这一次…… 一放松下来肚子便马上感觉到了飢饿,所以回到家后我先将我迟来的午餐完成。 肚皮撑了,眼皮就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驱使我走向卧室的那张双人床,只是才刚躺闭起眼皮准备去找周公幽会时便感觉到床垫微幅的晃动。 「坐着干嘛,不一起睡吗?」 眼皮一睁开便是面向着我坐在床边的择城,还是那张脸,不管是来医院接我还是帮我准备午餐都没一点情绪的脸,就这样盯着我什么话也不讲。 气还没消吗?还是说都这么久了还是无法接受?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 我掀开棉被,拉过择城的手,隔着一层衣服放在我平坦的肚子上。 「孩子他爸心情不好吗?你都还没有跟你孩子打过招呼欸。」 我以为听到这话的择城也会跟着笑起来,然后像个白痴老爸对着我肚子里的那团还不能称得上是生命的小细胞自言自语。 可是,我所有的预想都没有到来。 择城挣脱了我手的束缚,将他的手从才碰触不到两秒的肚子上移开。 不安的感觉又漫延上心头,这是择城第二次挣脱了我的手。第一次是在梨子田里的时候,我哭了,因为我怕他反悔、后悔,但这一次我却傻了,傻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抽出他的手。 我傻楞楞的看向择城,一直没表情的他终于愿意去拉动脸部的肌肉,只是塑造出的是一个让人看了也跟着心情不好的表情。 「月亮,我知道你可能会很m.BoWUcHInA.coM